講到這兒,事情的經過我基本上已經明瞭,怪不得我一直覺得那個加藤一夫總是對我有些隱瞞,怪不得赤松蟒一定執意要打著我們的旗號去白雲觀確定訊息,這裡面竟然真的如我們所預料的一般,是日本人暗地僱傭了老鼠會的人,將御賜長生牌盜出來的,而赤松蟒之所以會如此,恐怕是因為想要治癒困擾自己許久的腎虛,不能人事的毛病吧?
我甚至還能夠確定一點,那就是白雲觀在抗日戰爭時期時失去的那半塊長生牌,估計就是落在了赤松蟒的家族手中。
前因後果都得以明瞭,唯獨兩點讓我疑惑……第一點,那就是白雲觀被盜走的御賜長生牌,現在在哪裡;其二,失蹤了的赤松蟒,現在又在何方?
將這兩點給解決,那麼兩件案子也算是徹底了結了。
談到這個問題,蒼天鼠丁波刻意地做了一個停頓,事實上他也曉得,自己剛才談的那一堆事情,其實都是無關緊要的話兒,唯獨這兩點,才是事情的關鍵所在。
他凝望著我好一會兒,這才猶豫地問道:〃這話兒,我說了,你能放我一馬麼?〃
他死死地盯緊著我,我曉得此刻倘若是說了半句假話,這人定然是不會合作的,然而這丁波作為老鼠會在京都的負責人,完全就是一個坐地分贓的大莊家,這樣的人就算是手上沒有人命,也絕對是一個攪動風雲的人物,不查則已,一查那肯定就是黑到了心裡面。不過事情總是要分作兩邊看的,如果那目前這兩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來講,他又只能算是小雜魚而已了,我在稍微沉思一番之後,點頭說道:〃可以,我可以給你保證!〃
我這般說了,丁波也釋然了,正準備說起,這時被張勵耘控制住的那女子丁歡突然猛然一掙扎,脫離了小七的掌控,口中大聲地喝念道:〃嗡、母餒……頌、梭哈!〃
這古怪咒語一出,原本還準備與我侃侃而談的丁波臉色驟然一變,一雙眼睛睜得碩大,幾乎都要凸了出來,我瞧著不妙,上前去扶他,卻不料丁波的頭顱就像吹脹的氣球,一股暴戾至極的氣息從他的胸腹中驟然而生,接著朝上湧入,他的腦袋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我瞧著已經來不及了,唯有向後退開。這剛剛退出四五米,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就好像氣球爆炸了一般。
接著我親眼瞧見丁波的腦袋從中間爆開,白色的腦漿和黑紅色的鮮血飛濺而起,灑落一地。
這些鮮血落在地上,立刻有滾滾黑煙冒出,宛如硫酸,我首當其衝,不過渾身的氣息猛然一震,卻是將其逼開了去。
看著腳下滾落的一顆眼球,我回過頭來,瞧向被張勵耘死死按在地上的丁歡,將翻滾不休的怒氣給強行按捺住,語氣陰沉地問道:〃他可是你的哥哥,你怎麼下得去手?〃
那婦人雖然有著幾分姿色,不過在這樣的冷夜之中,被人按成了死狗,也沒有什麼風度好講,她雖然被張勵耘給死死按著,卻忍不住滿心歡喜地發笑:〃桀桀,你有見過睡自己妹妹的親哥麼?〃
被這樣反問,我頓時無語了,因為不瞭解這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不再糾結這一個問題,而是問道:〃你剛才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丁歡答道:〃五鬼怨靈衝!這手段是老鼠會控制外放手下的手段,每一個外放倉主身邊都有一個人懂得,而蒼天鼠身邊,則是我。他以為拿了我的處子之身,就能夠通往老孃的內心深處,狗屁,張愛玲看多了是吧?我丁歡這一輩子,跟無數男人睡過覺,但是隻動過一次情,那就是錦毛鼠俞頭,一生一世,矢志不渝!姓陳的,你別試圖從我的嘴裡面掏出任何東西來,要殺就殺,老孃未必怕你!〃
她閉目不言,一副慷慨赴死的烈士模樣。
我看了她好一會兒,點了點頭道:〃世間最毒的,就是女人;而最傻的,也是你們。你的心意,我明白了,那麼,先睡一會兒吧!〃
我一打手勢,懊惱不已的張勵耘立刻一掌拍下,將這走入極端的女人給直接打暈了,而我則走到她旁邊,將癱軟在地的陳子豪給揪了起來,淡淡地笑道:〃這個傻女人,她覺得將自己的哥哥弄死,自己慷慨就義,就能夠救得情郎,卻忽視了身邊的小人物。朋友,你身上應該沒有那勞什子五鬼怨靈衝吧?另外,作為一個聯絡人,我想你應該曉得我感興趣的東西,對不對?〃
我將他拖到滿院子的血肉面前來,這傢伙果然結結巴巴地說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求你把這瘋女人,給我帶遠點兒!〃
黑鐵年代 第十四章 小兄弟,過來跟我咯
被張勵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