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沒有結束,但是我敢肯定這次事故絕非意外。
在張曉的病房外我遇到調查這個案子的警察,雖然我很排斥與警方打交道,但是這個人我還是知道的。
“你好,宋警官。”我伸出手。
他看了我一眼,伸出手來和我握了握手,說:“你來調查這件案子?鍾立行僱用了你?”
我笑笑點頭,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做這一行很久了,這些警察估計把我家上溯八代都查了個清楚。大部分警察都不會喜歡我這樣的私家偵探,不過宋嚴是個例外。
“你查到什麼了?”他掏出煙來銜在嘴裡並沒有點燃。
“還沒有。”我說的是實話,目前為止我並沒有查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他嘆了口氣走到走廊盡頭的窗邊:“張曉傷的很嚴重,背部二度燒傷,四肢三度燒傷,還有一定程度的吸入性嗆傷。即使傷愈,她都沒可能再做這一行。”
我挑挑眉毛,沒想到張曉傷的這麼重。
“李成勇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問,不管做什麼事情都需要動機,那麼李成勇的動機是什麼?
“劇組裡人說張曉為人很糟糕,尤其是對李成勇。劇組裡好多人都看見張曉對李成勇斥罵”
“積怨已久?”
“也許吧。上面交代這週一定要結案,這個案子的影響很大,我沒有時間繼續查下去,證據很充分。即使他不招供也可以定性判刑了。”他似乎有點無奈。
我沒有說話,宋嚴希望我繼續查下去,這個案子絕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的報復,肯定還有什麼事情掩蓋在這些東西下面。
宋嚴站了一會被一通電話叫回去。我沒有去張曉的病房,據說她現在還在昏迷,所以我決定先去看鄭天。
推開鄭天的病房,他正坐在病床上看劇本,病床旁邊是他的助理在給他削蘋果。他見到我迷茫了一兩秒馬上反應過來,放下手裡的劇本微微笑著說:“是沈先生吧,鍾總打過招呼了。”
我坐在助理拿來的椅子上,看著他的氣色還不錯:“你的傷怎麼樣了?”
“還好,不是很嚴重。”他笑著說。
“聽說張曉情況很不好?”我隨口說了一句。
鄭天的臉色暗下來,似乎不想提到她。
“聽說張曉和李成勇關係不是很好?”我問。
“是,老李那個人平時很沉默,甚至有些木訥。張曉又……”鄭天欲言又止。
“張曉脾氣不是很好?”剛才宋嚴也這麼說。
“哼!”鄭天冷笑一聲,接著說:“她何止是脾氣不好,簡直目中無人。”
“哦?我倒是聽說她對你很不一般,你們不是情侶嗎?”我笑著問他。
鄭天眉毛一皺,問:“你聽誰說的。”
“雜誌上都這麼寫。”
“八卦怎麼能當真。”
我點點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李成勇在劇組人緣怎麼樣?”
鄭天想了一會兒才說:“老李是今年才到劇組的,很沉默的一個人,但是為人不錯。劇組裡誰有麻煩需要幫助的他都會搭把手。只是,和張曉不對付。”
“不對付?”
“是,出事前一天他們還吵架了。說是吵架不過是張曉單方面的謾罵。那個女人得理不饒人。老李好像把她的手機從桌子上碰下去她就不依不饒的要求老李給她賠禮道歉。”鄭天的眉頭緊緊皺著,像是對張曉極不滿意。
鄭天說完猶豫著問:“老李真的是故意的?”
“你覺得是意外?”我反問他。
鄭天沉默了一會兒說:“老李看起來是很老實的一個人,怎麼會……”
“你也受傷了,要是你跑的慢一點,也許現在躺在特護病房裡的就是你,你不怨他?”
鄭天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如果你的假設成立的時候我怨不怨他,但是現在我不怨他。”
事情到這裡似乎就沒有查下去的必要,太明顯了。兩人早有矛盾,李成勇忍無可忍最終爆發要置張曉於死地。很簡單的一起報復案。我坐在計程車裡揉了揉太陽穴,為什麼總有一種漏掉什麼的感覺?到底是哪裡不對?我閉上眼睛慢慢回憶這兩天的到的線索。
“先生,天藍大廈到了。”司機停車提醒我。
我付完車資下車走進天藍大廈。整個案件的違和感很強烈,但是我找不到突破口,只好從張曉身上再查一遍。
鍾立行和公司裡的人都打過招呼,我很容易就調到張曉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