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不過得意洋洋的臉上,明明就寫著“我就是狗仗人勢,你能把我怎麼樣?”幾個大字,讓人一看之下,就能把它的意思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說出來的還要直接明顯,令得對面幾人更是氣的牙癢癢的。
少年公羊荃悠悠醒轉,在意中人凌仙兒面前,被凌銳和一隻狗搞得這麼狼狽,羞憤欲死,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似乎都寫著兩個字“傻叉”,令他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醒來之後就喝了起來:“給我撕了他們,給我把那條狗抓過來,我要把它千刀萬剮……我要把它身上的肉一口口咬下來……”
不料他的話又被哮炸天抓到了把柄,這狗直接跳了起來,繼續罵道:“靠……看你這個狗孃養的畜生,狗罵了你,你就要咬狗,一看肯定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賤人,賤狗,賤骨頭就說的你們這幫人……我都懶得跟你們廢話……”
哮炸天好不容易抓住了他話中漏洞,聽到有人氣的要咬自己身上的肉,簡直興奮得崩得老高,嘴上毫不留情回罵了去。
“噗……”
少年又噴血,險些又暈了過去,這次氣的更嚴重,但噴的血卻少了些。
也難怪,剛剛甦醒,氣血執行本來就沒有完全順暢,再說上次噴的太多了,這次都沒有多少可噴的了……
凌銳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世上哪裡再去找罵自己的人,被自己的狗罵的噴血這麼爽的事。
最好直接氣死他們。
身旁的幾個半步先天微微一猶豫,就待搶步上前,卻聽公羊荃又連忙喝道:“小心仙兒小姐……”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嬌喝傳來,正是田思思的聲音。
那幾個半步先天境的高手臉色微變,卻是看向那少年,顯然他們真的聽命的,是這少年,而不是田思思。
少年也臉色微變,狠狠地瞪了凌銳和哮炸天一眼,凌銳沒有搭理他,而哮炸天可不是吃虧的主兒,狠狠地瞪了回去,竟然還人立起來,朝著那人伸出狗爪,盡力將中間那條狗爪指甲豎了起來。
“這狗伸出狗爪什麼意思?看不起那少年?挑釁?挑戰……這狗可真會玩!”
“不會是太過得意,狗爪抽筋了吧……”
“咦……我覺得有這種可能,要不是抽筋了,它幹嘛一動不動,你看,它的那張狗臉也是齜牙咧嘴的,不會也抽筋了吧,難道是得了狂犬病?”
眾人見了,心中都有些疑惑,嗡嗡地相互耳語探討起來,十分熱鬧。
哮炸天見狀更是得意洋洋,狗爪舉得老高,一動不動,狗臉上做著鬼臉,它又發現有人對它指指點點,竟然說它得了狂犬病云云……
是可忍孰不可忍,哮炸天當即停了動作,狠狠地罵了回去。
一隻狗對著一幫人,竟然不落下風,罵的對面一幫說閒話的人都是臉色慘變。
哮炸天又覺得一張嘴對著這麼多人有些不過癮,身軀一擺,脖頸之處又長出了一個狗頭,也興奮地加入了戰團。
過了一陣,它的頭上、身上、腿上,甚至肚子小下面都裂開了一道道口子,竟然變得滿身是嘴,一張嘴分別盯住了一個人,簡直是有條不紊,和那些人對罵起來。
這豈止是百口啊……
凌銳見狀咋吧了一下嘴巴,心道:“百口莫辯……嘿嘿……這次是別人莫辯……見到長了一百隻口的怪物還罵個毛啊,還不趕緊跑……”
沒過久,對面的人終於大驚失色,都齊刷刷地閉上了嘴巴。
別說罵它了,甚至連低聲議論都停了下來。
上前動手?
他們倒是想,只是此時少主田思思已經喝令住手,憑他們還不敢公然抗命。
所以大多數人都是一鬨而散,遠遠逃開,看都不敢再看它一眼。
只剩下少年一夥人孤零零站在那裡。
哮炸天以一敵眾,大獲全勝,身軀又是一陣晃動,滿身的嘴都閉合起來,天衣無縫,就像根本沒有存在過一般,另一顆頭也縮了進去。
隨即它又恢復了豎起中指的動作。
凌銳忽地想起什麼,咕咕地笑了起來。
凌仙兒也看不懂,只是見凌銳笑的那麼好笑,也拉著他衣服,問道:“這傢伙在搞什麼名堂……”
人群一陣騷動,隨即又平靜下去。
眾人相互推搡著,讓出一條道來,一身黑色皮衣的田思思出現在了面前,身後跟了一幫老者,都是修為深厚,氣質威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