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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是幾時被自己給裹到身上來的,立馬便就像蔫了的茄子一般,囁嚅著不知該要如何回應:“母皇兒臣”

看著自己女兒那極少見的彆扭模樣,石楚禹心中有著酸楚,卻也有著欣喜。“妝兒,你喜歡錦書麼?”她突然問了個極為莫名其妙的問題,表情依舊嚴肅,可目光卻是難得一見的柔和。

石豔妝不假思索,毫不矯揉造作,也不見一絲矜持羞澀。張口便答:“喜歡!”在年少的她看來,這“喜歡”二字脫口而出,無需一點點附加理由,也沒有任何複雜的糾葛,純粹是一種單純的本能和天性。

石楚禹順著她的回答往下,問出的卻是自己思索了許久的問題:“日後你登基為帝,就選他做你的鳳君,可好?”

或許,在她看來,當初對鄢洐愛而不得的遺憾是她生命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痕,若是能讓自己的女兒與他的兒子共諧連理,未嘗不是一種自我安慰般的補償。

因著石楚禹一直虛懸著鳳君的位子,冊封的不過是個品軼不高的侍君,石豔妝對這個詞很有些不明白:“母皇,鳳君是什麼品軼的官職?”

“傻子。”石楚禹淡淡一笑,對她這傻氣的問題也難得的沒有呵斥,而是替她拾了繡鞋穿上:“鳳君是可以陪你一輩子的人”

石豔妝並不知道自己的母皇心裡在想什麼,只覺自己平素一向威儀十足的母皇,今日盡然破天荒地替她穿繡鞋,很有些受寵若驚,便更是興高采烈,拍著手咪咪笑:“那好,兒臣要錦書陪兒臣一輩子!”

那一瞬,彷彿是看到青梅竹馬的兩個小人兒最終按照自己的意願相親相愛,圓了自己這一世最大的遺憾,石楚禹也突然覺著高興起來,放棄了自己原本指責石豔妝的打算,跟在她的身後,看她一路蹦蹦跳跳往硯行軒而去。而石將離也從他這樣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越發的得意起來。“朕也甚為榮幸。”

宋泓弛被迫半躺在床榻上,雖然知道石楚禹不會真的下狠心處罰石豔妝,可心裡多少還是有著些微忐忑與擔憂。不

昨晚石豔妝靠著他睡得很熟,他擔心她受涼,便脫了自己的衣裳給她裹上,後來尋思著不妥,又打算先抱她回東宮,誰知自己已是一整日沒吃什麼東西,雙手無力,腳也跪麻了,抱著她才站起來便就差點栽倒,嚇得那兩個躲在暗處的影衛立刻現了身!

其中一個影衛將石豔妝安全地送回了寢宮,另一個影衛則是原原本本將事情經過呈報予石楚禹。石楚禹擱下正在批閱的奏摺,對於這樣的經過似乎很是滿意,命尚膳監準備膳食,爾後立刻便去到省思殿,卻意外發現衣衫單薄的宋泓弛有了些受風寒的跡象。

就這樣,宋泓弛被送回了硯行軒,並勒令臥床休息,沒有聖旨不得從床榻上起身。

正當他坐臥不安之時,石豔妝已經一陣風似地推門跑了進來。“錦書!”她站在床榻前,踮起腳努力伸手去夠他的額頭:“太醫院給你煎藥了麼?你還難受麼?”

見她活蹦亂跳,既不像捱了訓,也不像捱了揍,宋泓弛這才定下心來,微微笑著任由她小心翼翼地將手貼上他的額頭:“殿下,為臣已經沒事了”

可惜,他話還沒說完,石豔妝便就將那出乎人意料的驚人言語脫口而出:“錦書,本宮以後立你做鳳君,可好?”

“鳳君”這一詞意味著怎樣的承諾,十五歲的宋泓弛自然明白。他驚了一驚,俊秀的眉宇微微蹙起,壓低了聲音輕輕告誡:“殿下,這冊立鳳君的話可不是隨意說著玩的”

雖然女帝陛下待他極好,雖然他也很喜歡這個時時膩著自己的皇太女殿下,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生父曾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可是,多年寄人籬下的生活,他掂得清自己的斤兩,知道自己處在怎樣的位置,從沒有也不敢有這樣的非分之想。

“本宮明白,鳳君是可以陪本宮一輩子的人——”石豔妝頗有些得意地微微歪著頭看他,以示自己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看著那雙極漂亮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那深邃不見底的暮色瞳眸中可以那般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影子,她笑得很甜,極認真地詢問:“錦書,你做本宮的鳳君,一輩子陪著本宮,可好?”

宋泓弛微微地笑了起來,從她這認真的表情和言語中覺出妙不可言的溫暖。他輕輕眨了眨眼,低聲應允,極黑極亮的眼眸中像是會隨之流溢位光彩一般,令人心魂俱醉:“錦書一輩子陪著殿下。”

得了這樣的回應,石豔妝自然高興。“那好!”她一拍手,爾後很自覺地脫了繡鞋,爬上他的床榻,掀起了他的被子,鑽進他的被窩裡,一把抱住他的腿,毫不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