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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他所擁有的都想從他身邊離開,無論是他所謂的母親,還是他唯一的寵物,又或者是至少養他到大學的奶奶。
無論是從小時候落在腰腹上滾燙的鐵鉗,還是長大後灼燒在喉結的菸頭,好像都在告訴他,他生下來唯一的價值不過就是被人虐待。
搶救室亮著的燈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熄滅,醫生站到他面前給他講話時,秦湛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他只記得對方說生命體徵保住了,好像那就夠了,他又有需要賺錢,活下去的理由了。
從昨天到現在,他一下眼睛都沒閉過,一口飯也沒吃,渾身只剩虛脫。醫院通知他可以先回家休息時,秦湛沉默地走在路上,他不斷告訴自己,至少家裡還有一個人在等他……至少他還不是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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