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小一歲,回想這麼多年發生的種種令白玲一陣陣心酸。因易叔叔的關係,她從村裡人人奉承的女孩,到最後的人人排擠。別說水妹妹,哪怕是個大男孩也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是啊,會好起來的。”易為水仰著望著頭上的槐花樹,眼裡閃過的淚光終是倔強的沒有落下。
這天,出乎意料的是林木等人竟都沒有回來,聽說為著易為水的事大夥兒都快打起來了。因這次的集會是在林木家的孃家那個村子,送口信回來的人連林子也帶走了。
下坡村
李氏添了添乾裂的嘴唇,只覺喉頭火辣辣的痛。掂著的腳一軟,本以為沒痛覺的手再度抽痛。她抬頭看了下,被麻繩勒得手腕處紅紅腫腫的,剛才那一下,又再度流出血來。本來醜陋的面貌瘦得兩頰深陷,顴骨高高凸起,眼睛都快翻白了。
“我放你走,也可以讓你過上比生前更好的日子,你幫我一個忙。”
男人的聲音在靜得嚇人的祖祠外響起,李氏抬起快翻白的眼,臉上閃過渴望的自由,詢問的望著這個熟悉的男人——王子安。
王子安掩鼻附身在李氏耳邊低耳。
李氏眼底閃過刻骨的恨意,聲音輕得幾乎不聞,“好。”
夜靜更深,幾個人偷偷摸摸的摸進小院子。看著黑漆漆的院子,想到那麼些傳聞,來人心裡也有些發悚,你推我讓的邊往前進院子,當他們走進那間房,咧出一口白牙以為快成功時,往床上一摸,床上空蕩蕩的哪有人,不由大驚。
一夥人心虛的心跳加快,摸黑著找到屋裡的油燈點著了。
婦人慢幾步虛弱的被人扶著進屋,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人呢?”
“不知道,我們自進來就沒見著人。”
“快找。”婦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喘息中帶著尖銳,聲音中的微喘說明了她身子還很虛弱。
正要轉出屋角的易為水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往回一縮,伸頭見照到院中的昏黃燈光,隨即李氏那張猙獰的臉出現在視線中。易為水心微顫,那張猙獰扭曲的臉,眼底的瘋狂都令她一陣陣發毛。若不是睡不著到後山和娘聊天,怕是……
易為水望了眼守在通向外面路口的人,在無可選擇的情況下默默轉身,往後山的方向快步行去。此時,李氏彷彿心有所感,往屋角的方向望去。
行走中易為水也聽到了院中動靜,裡面的人似乎也出了院子,易為水緊抿著唇往唯一能想到藏身地加快腳步。剛轉過屋角,便聽到身後果然有人往後山追來。易為水不知自己是否有被看到,只知道此時必須儘快將自己藏起來,或是那些人只是想到後山看看。畢竟自己經常到後山和母親說話的事不是秘密。
迅速而輕柔的關上門,易為水呼吸微喘地就著門縫往外望,那些人正好出現在山腳下。
李氏本身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只是吊得久點身子發軟,被人偷偷放了後,又吃飽了飯,聽說是要來抓易為水。本來極度虛弱的身子竟硬是撐了起來,此時幾乎是被人一路提著來的。
“山上好像沒人,還是不要上去了吧?”說話的人害怕的左右望了望,一陣風吹過,那人頭皮發麻的抖了抖。
“怕什麼,還不快上去,別忘了你們都是收了錢的。”李氏聲音虛弱,還不忘恨聲道。
那些人一聽,不再囉嗦,縮著肩推推擠擠的往山上去。山上除了孤零零的墳墓,當然沒半個人影。
易為水走到角落坐下,眼睛望著黑漆漆的四周。外面草地被搜尋的聲音不時傳來,想到李氏那恨她恨到扭曲的臉,易為水背脊微涼。她沒心思多想,只知道自己不能被李氏找到。
感覺到有人搜到門外的那片雜草,易為水微微縮了縮,呼吸都不敢大聲,外面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她該不會是沒有回家睡吧?”
“不會,來之前就查問過了,她一直就沒有離開過。”
“難道說她憑空消失了。”
“媽的,真邪門,這裡到處陰深深的,也不知……”一陣冷風吹過,那人了下,汗毛直豎的打斷話題。
“這裡沒有,我們走吧走吧。”另一個人哆哆嗦嗦的說著。
外面重歸平靜,遠處時不時傳來聲音。也不知搜了多久,但隨著時間過去。易為水心微松,只要他們沒發現這個地方,她知道自己都是安全的。易為水是鬆了一口氣,李氏的臉卻愈加扭曲,眼底的癲狂不時閃過。
白玲起夜習慣性的往易為水家中的方向看去。不知是否眼花,她似乎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