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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腮邊兩行明顯的淚痕,枕頭也溼了一片。

“阿青,”秦鎮握著她纖細卻冰冷的手,低低地喚,“阿青,醒醒。”

宋青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是他,又扭過頭,拉高被子,整個人完全縮在被子裡。

秦鎮掀開被子將她撈出來,“阿青,起來吃點東西再睡,要不晚上該餓醒了。”

宋青葙淡淡地說:“我不餓,世子爺自己吃吧。”又往被子裡鑽。

秦鎮站在床前看了片刻,大步走了出去。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宋青葙莫名地覺得委屈,淚水噴湧而出,瞬間溼了滿臉。

未幾,聽到秦鎮又進來,卻是去了淨房,接著腳步聲漸近,被子被掀開,一條溫熱的棉帕覆在她的臉上。

宋青葙被攬進一個溫暖強壯的懷抱。

淚水愈加洶湧,宋青葙木偶般由著秦鎮擺佈。

秦鎮溫柔地拭乾她臉上的淚,輕輕地親吻她的額角與眉頭,感覺懷裡的人平靜了些,才低聲道:“都是我不好,讓你難過……二哥沒事,就是受了點皮肉苦,過一兩個月就好了。”

“他的手呢?”

“手也沒事,我用了巧勁,筋挑了半截,慢慢養著以後還能續上,養好了跟以前一樣,什麼也不耽誤。”秦鎮輕聲安慰,“我已經悄悄吩咐過秋綾了,又給她留了些銀錢,讓她好好伺候著。等二哥的差事辭了,就把他送到田莊上,隋莊頭手裡有個接骨續筋的方子,很管用。”

宋青葙慢慢止住了淚。

她的雙眸染著盈盈水意,長長的睫毛上掛著一滴淚珠,看上去猶如清晨滾著露珠的荷花,楚楚動人。

秦鎮心頭酥酥軟軟的,柔聲道:“起來洗把臉,我陪你吃點東西。”

宋青葙起身去了淨房,秦鎮則吩咐碧柳擺飯。

吃過飯,宋青葙倒覺得精神了些,拿起針線笸羅未做完的襪子接著縫,秦鎮在她旁邊低聲解釋,“林蒙說,二哥剛巧來,無意中撞上比有意製造機會要好,剛巧二哥過來,旁邊又跟著個章安,到時候五爺問起來也能有個見證。我尋思著是這個理兒,本想跟你說一聲,可又覺得你肯定不同意,就沒說。錯全在我,你把林蒙趕出去,府裡這攤子事,你想讓誰管著?”

宋青葙拿剪刀剪斷線頭,問道:“世子爺認為我罰他們罰錯了?”

秦鎮急忙否認,“他們該罰,我也該罰。我是覺得林蒙聰明能幹,你打他幾板子就行,趕出去可惜了。”

宋青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世子爺如今管著外院的事,林蒙是府裡的大管家,現在還跟小廝一同住在馬棚那邊合適嗎?而且,外院雜事太多,管事們天天往望海堂跑也不像樣子,春然閣有三間正房兩間耳房,大管家住在那裡還算體面吧?世子爺以後就在外院書房處理事務,望海堂這邊就歸我用,兩下都便宜。”

秦鎮恍然大悟,笑道:“我就知道你為人最是公正,斷不會胡亂責罰人。”

宋青葙白他一眼,又道:“鳳棲那邊是林蒙一手張羅起來的,去年三月才開張,收益就接近五千兩,我想每年分給他八分紅利,這樣算起來,罰他兩年俸祿也不算什麼。”

秦鎮連連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

宋青葙忽地嘆口氣,“這下二哥可是恨上咱們了,到時候可得費口舌開解。”

宋青葙所料沒錯,隔了小半個京城的宋修遠正在破口大罵,不過不是罵宋青葙,而是罵秦鎮。

秋綾聽著他把秦家上下十八代罵了個遍,終於忍不住,端起茶盅湊到宋修遠唇邊,“二少爺,潤潤嗓子。”

宋修遠被揍得鼻青臉腫,頭抬不起來,僵硬著脖子,就著秋綾的手,飲了半盞,

還要再罵,秋綾拿帕子拭去他唇邊的水滴,輕聲道:“二少爺還是靜下心好好養傷,等能走動了到清平侯府門口去罵,要是仍躺在床上,罵再多,秦鎮也聽不見。”

宋修遠氣惱不已,“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孃的,還得躺三個多月,要悶死人了,秦鎮這王八犢子太狠了,單往關節上踩。”

秋綾便道:“方才郎中說了,斷了的骨頭能接好,可筋斷了卻無能為力。二少爺以後提不得重物,耍不動刀槍,不如把差事辭了,找個清靜地方養著。”

宋修遠沉默片刻,問道:“你說這事妹子知不知道?她會不會來看我?”

秋綾嘆道:“二少爺尋思這些有什麼用,等好了親自去問姑娘。別人說什麼都是虛的假的,姑娘當面對你說的才實打實是真的。”

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