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柳輕輕撥出一口氣,喃喃低語:“這人習練內家功夫,必定是個高手。”
宋青葙好奇地問:“內家功夫很難學?”
碧柳點頭,思量片刻,解釋道:“內家功夫講究根骨靈性,講究童子功,而且很難找到能教你的師傅。外家功夫卻不同,人人都能學,最多就是習練的程度不同。像我爹以前鏢局的鏢師,全都練的外家功夫。”
宋青葙暗歎,有這般身手,性子卻如此粗野,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秦鎮大步流星地穿過人群來到街角,牽馬的長隨笑著迎上來遞過馬鞭,看到秦鎮手背的血漬,驚問道:“怎麼回事,爺受傷了?”
“不是我的血,”秦鎮抬手將血漬抹掉,翻身上馬,“看到個礙事的人,順手給了他一拳。”
長隨暗暗叫苦,賠著小心問:“那人沒事吧?”
秦鎮不耐地說:“爺手底下有數,輕輕搗了下,出不了人命。”
長隨點頭哈腰地笑:“那是,那是。”又想起什麼般,道:“剛才看到丁家老二鬼鬼祟祟的,不知又是看上哪家小娘子了?”
秦鎮輕蔑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隨他去,只要他不惹到爺頭上就不用管他。”說罷,揚鞭打馬沿著正陽門外大街向北馳去。
天近正午,宋青葙笑著起身,“走,該回去了。”
碧柳不情願地看看茶盅已泡得沒有顏色的茶水,嘟噥道:“這李記太不爭氣,說是小市街生意最好的點心鋪子,一上午也沒多少人來。”
宋青葙無言,李記的東西口味不錯,價格還最便宜,就這都沒多少主顧,可見窮人的錢不好賺。
最好還是將鋪子開在貢院那邊,貢院計程車子文人多,少不了聯詩對句飲酒品茶,只要店面佈置得清雅,點心做得精緻,或許能打出個名堂來。
宋青葙一路盤算著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