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夫人聽說秦鈺及笄之事,格外送了秦鈺一支赤金鑲紅寶石簪子。
宋青葙感念不已。
進了九月,宋青葙將夏天染過花香的灑花箋取出來,讓新月照著擬好的名字一張一張寫請帖。
原本請帖該本人寫才最顯誠意。可陳姨娘不認字,秦鈺雖認識幾個,水平跟碧柳差不多,一筆字卻是拿不出手。
秦鈺看著新月靈巧娟秀的小楷豔羨不已。
宋青葙便問:“新月是臨趙孟畹奶�櫻俊�
新月笑著回答:“不是,趙孟畹淖制�燎嵊�蒙鮮鄭�晌業�蝗昧貳!�
秦鈺奇道:“為什麼不讓練?字有什麼講究的?”
新月回道:“我爹說趙孟釔�謨形侍猓�秩縉淙耍�桓鋈似�諶礱模�忠簿兔揮蟹綣恰A磽舛�戮郵康淖忠膊荒芰貳���
“他也是氣節問題?”秦鈺問。
“這倒不是,東坡居士是才子,他的字難練,要是沒練過魏碑,間架結構不好,根本就學不成蘇體字。”
宋青葙聞言,微微一笑,看來新月幼時受過很好的教導,這樣的人,即使長大以後長歪了,也決不會歪到哪裡去。
等墨乾透,幾人分別把請帖裝到信封裡,用清平侯府的印鑑封好。
宋青葙將信封分成兩堆,“這些讓外院的小廝送去放在別人門房就行,這些碧柳跟月芽去送,需得交到本人手裡,而且要確認對方能不能來。”
見秦鈺面有困惑,宋青葙解釋道:“這幾家規矩很好,門房就會把信送到內院,肯定不會耽擱。這邊的情況就不同,丁九孃的母親不太喜歡她出來應酬,所以得給足誠意,才能請到她,薛姑娘是庶女,在家不受重視,怕門房耽擱了,而且親自去送多少讓她在家裡能有點臉面……”
秦鈺聽得連連點頭,“嫂子想得真細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