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壓她們,不讓她們在皇子面前出頭,但韋蔓兒依然不敢隨意對待。
實在是白若的語中之意太致命,一個弄不好,被扣上‘預謀犯上’的名義,她們可就完了,別說爭寵,連命都不定能保住。
“你們,你們能跟殿下比嗎?殿下真龍之子,金尊玉貴,你們草介之軀,粗身健體,你們吃不壞,能代表殿下也吃不壞嗎?”白若抱肘仰著下巴,那一臉的刻薄之相簡直爆表。
一旁,翠釵興奮地滿臉通紅,握著拳恨不得上去幫忙,而翠環則低頭捂臉,她家小姐這畫風,根本就是白府過年唱大戲時,那個畫著尖眉尖嘴兒專跟夫人做對,最後被趕出府的女反角兒啊!這語氣,這神態,一模一樣不打折,妥妥的仗著背後有人就打壓良善的奸妃即視感!
被仗著的那個背後之人——柏君溯放鬆肩膀,靠住樹杆,露出男神地微笑,表情淡淡的看著這一幕。
“你,你,這……”韋蔓兒吱唔著,臉色漲的微紅,這話無恥的她根本沒法接,明知道狗屁不通也沒的反駁。
“這什麼?不知名的東西敢往殿下嘴邊進,吃死了殿下你們負責啊!謹慎兩個字你們不會寫,找死兩個字總認識嗎?”沒忘了柳如眉,白若粗暴的橫掃千軍。
小姐,慎重!您剛才還稍帶上了五皇子!翠環捂著臉,從指縫兒中透出一聲痛苦的嗚咽。
韋蔓兒和柳如眉茫然對視一眼,臉色蒼白的呆立在那兒。
而那位,彷彿很容易就被點亂七八糟東西‘吃死’的五殿下,依然很男神範兒的,表情淡淡的裝雕像。
“你,呼!”韋蔓兒死死地咬著牙,袖子下頭地手攥的發白,指甲根根篏進肉裡,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眼中的怒火時明時暗,最後慢慢地熄了下去。
“是妹妹們思慮不周,謝白姐姐的提點之恩。”雖然有點咬牙切齒之感,但韋蔓兒無疑確實在笑:“柳姐姐和奴婢心太急,但絕沒有不詭之心,請殿下見諒。”
韋蔓兒的表情真誠無比,然後,她拉著柳如眉以五體投地的姿勢對著柏君溯跪了下去。
柳如眉神色還有些怔愣,似乎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也好像沒聽見韋蔓兒把她的名字頂在前頭,跟著稀裡糊塗的跪下,只餘驚恐的嬌怯樣兒,瞧著還挺好看。
白若輕哼一聲別過臉,用袖掩手在柏君溯腰間狠狠掐了一下。
“行了,我知道你們也是好心,以後謹慎些就是了!一會兒就要起程了,下去休息吧。”柏君溯巋然不動。
倆美人兒垂頭謝安,失敗而歸。一場小風波戛然而止,直至隊伍駛到安洲府,這倆人都沒在出現過,只安靜的呆在房間裡,彷彿柏君溯只帶回了白若一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