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掃了一眼廊簷下等著詞候的幾個小丫頭,抿嘴而笑,如今的側妃身邊能用的就幾個娘子了,偏偏她們都是有家室的,不能不分日夜在裡邊伺候。她倒想看看方側妃能忍多久,她不怕陪她玩,就怕她玩不起。
風荷的話無疑在戳側妃的心窩子,為了幾個丫頭的事,側妃難受不是一日兩日了。先前,她的行動不需避著身邊人,都是她的心腹,可是現在,她只能裝出一副再賢惠貞靜不過的樣子來,東院那裡都不敢有一步踏足。幾個娘子雖是自己人,但她一向只信任自己,不敢把那麼重要的話讓一個下人去傳。
她暗暗壓下心底的怒氣,笑得溫柔:“王妃娘娘送來的人自是好的,伺候我很盡心,娘娘進去坐吧。“董氏既然來了,自然不會馬上走。
風荷看了看高高的太陽,擺手道:“罷了,外頭陽光正好,我便與娘娘在這裡略坐一下說說話吧。“她儼然一副主人的架勢,她是存了心來凌辱方側妃的,而這不過是開始而已。
方側妃眉心一動,很快吩咐道:“還不把太師椅椎出來,沒點眼力界。再把咱們新做的糕點端上來,我這裡東西簡薄,委屈娘娘了。”
“這是什麼話,咱們都是一家子人,難道還說兩家話?論理,娘娘也算得上我長輩呢,不必拍束。娘娘進府也有二十多年了啊,時間過得真快。”她恰似隨意地說著,幾個小丫頭合力椎了太師椅出來,立靠背,鋪錦墊。
沉煙扶著她輕輕坐了,五個多月的身子,能看見腹部微微的隆起。
上好的鐵觀音,清香醇厚,只是少了一股子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