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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我先回去看看,母妃這邊就有勞三嫂了。”

賀氏一聽,就有幾分焦急,她來王府的時日久了,自然清楚能驚動王爺的絕不是等閒小事,風荷只是兒媳婦,怕是回去了也不敢勸。先安慰道:“你先別急,咱們請母妃出來再做道理。”

“三嫂,母妃許久未見老夫人,母女倆必是有話要說的,咱們豈能這個時候前去打攪。何況爺那邊,或許只是小事而已,為著件小事鬧得人盡皆知,反而不美。還是我回去看看,倘若要緊,再派人送信過來。”說畢,也不等賀氏答應,急急去了。

不是她小人之心,她真的怕王妃回去非但沒有好結果,反激得王爺越是惱恨杭四了。看到一少爺五少爺都極有出息的模樣,王爺一個不打緊,只會怨憤杭四辜負了他的一片殷切希望。

天色有些晦暗,不復早間的亮堂,北風漸漸轉濃,瑰麗堂皇之中微有孤涼。車窗外夾雜著大街上繁多的叫賣聲,一派新年喜氣,只是風荷心裡,漫上淡淡的愁懷。自從進了王府,她便沒有過過一天安生日子,而她亦是清楚,杭天曜就是她此生的歸宿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含秋,是誰來傳得信?”手爐的熱量傳到身上,胸口暖暖的,她從來就沒有退路,只能義無反顧的與他一同赴上權勢之路。

含秋低眉斂目,沉靜回道:“雲暮遣了譚侍衛過來的,怕其他人沒辦法進得了侯府。”

倒是雲暮仔細,換了杭家其他僕人,還不一定聽她的差遣呢。風荷挑了挑眉:“請譚侍衛過來,我有話要問。”

沉煙揭起簾子一角,低聲與跟車的護院說了幾句,譚清從後頭趕了上來,護在車窗外。

“究竟怎麼一回事?”語調平淡冷靜,不見波瀾。

譚清定了定神,轉頭對著馬車回話:“實情小的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四少爺在大街上與恭親王府的七公子打了起來,似乎,似乎是為了一位年青公子,那位年青公子今日曾在大觀樓串了一場戲。恭親王府的七公子被打得不輕,據說斷了一條腿,被人抬著回去的。”

恭親王府七公子?恭親王是皇上的親叔叔,身份貴重,在所有皇室王爺中也是與皇上血緣關係最親密的,頗得皇上敬重。尤其恭親王在當年動亂中護主有功,深得皇上信任,幾個兒子都認命重要衙門。

其中,恭親王最是寵愛一位徐側妃,來自江南,育有一子,即是七公子。恭親王愛屋及烏,對這個七公子與嫡子一般無異,反倒驕縱了七公子的性子,在京城是與杭天曜齊名的王孫公子了。兩人為了一名男子相爭,這本就是不太好聽的話了,偏還鬧出了這麼大的事,由不得王爺不惱。

風荷默默想了半晌,才對譚清說道:“你去查查那位年青公子的底細,及事情起因。”

譚清領命,策馬而去。

莊郡王府裡,肅穆安靜到極點。伺候的僕人能躲遠一點就躲遠一點,王爺是個剋制的人,極少發怒,唯有的幾次怒氣都是因為四少爺,王爺也不是沒有下狠心打過四少爺,但每次都被太妃趕來阻止了。今兒太妃不在,連王妃都不在,還有誰能勸得了王爺,只怕不是引火燒身就好了。

王服本就威嚴,何況王爺正處於盛怒之中,滿面的怒容彷佛驚雷一般,幾個無奈在屋裡伺候的下人,都是臉色青白,正月裡被汗濡溼了裡衣。

這是正院正廳,王爺一旦動用這裡,就表明他憤怒到了極致,倘若四少爺再不好好配合,就當去祠堂當著祖宗的面受罰了。

杭天曜一臉的桀驁不馴,斜插八鬢的濃眉張揚著他的不在乎,緊抿的薄唇向上勾起,淡淡的諷刺從他挺撥的身休中散發出來。他也受了傷,英俊的雙頰泛出青紫色,額上有一塊明晃晃的淤紅,衣衫略有不整,袍子下襬處染了幾點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不過,他應該沒有受太重的傷。

杭天曜的滿不在乎在王爺眼裡就有些不可饒恕了,這個逆子,將莊郡王府原本清白的門風全毀了,連累得自己在朝中都抬不起頭來。貪杯好色、一事無成,無惡不作、寵妾滅妻、、、,要不是看在太妃垂憐的面上,他早把他打死了。而他,竟是一點都不知錯。

如今,更是惹下了大麻煩,為了一個戲子,就跟恭親王府的公子爺揮拳,還將人打得重傷不起。雖然同是王府,但自己一個小小郡王,如何比得人家正正經經的皇室子弟,聖上親叔。不但王府之間可能就此結仇,連皇后娘娘都有可能被牽連了,若是被御史們告上皇后一個治家不嚴的罪名,那又該如何?

莊郡王狠狠吸了兩口氣,他怕自己不小心就被氣死了,才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