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照應他,兩人情同親兄弟,先皇一走,頤親王自然支援當今聖上。
頤親王世子妃出身英勇公府,是莊郡王府太妃的孃家,論起輩分來太妃是她姑奶奶。這些年,太妃不愛各處走動,英勇公府那邊都疏遠了不少,只是逢年過節遣人送東西回去,那邊遣了晚輩來磕頭。世子妃容貌一般,但據說與世子情分非常,世子對她很是愛敬,通房妾室房裡一個月都難得去一兩回。
大家分別見過了禮,風荷在拜見頤親王世子妃時,她拉了風荷的手親熱的說話:“上回我進宮時還聽皇后娘娘提起你,說是個美妙的人兒,如今一見,方知不但美妙,還是個巧人兒呢。”
風荷估計她是看在太妃的面上才會對自己這般和藹,也沒放在心上,客氣謙虛得回了兩句。
很快,就是給王爺磕頭拜壽的時候了,杭四與風荷被安排在最後,因為他們的關係最疏遠。
嘉郡王方正的臉型,濃眉飛揚,神態威嚴,看起來蕭尚似乎是他與王妃完美的結合體,只不知華欣郡主與他長得可像。晚輩面前,他是不苟言笑的長者,與絕大多數封建制下的長輩類似。只是風荷注意到了,他看向王妃的時候,面容會變得溫和不少,眼裡有清淺的笑意。
他對杭四倒比對自己兒子蕭尚還要親切些,問了杭四幾句最近的安排,囑他讀書上進,隱隱有將他看成少年的感覺,而不是二十多的成年人了。
開席依舊是男女分開坐的,王妃單獨一席,大郡主與頤親王世子妃一席,小郡主與風荷一席,幾個孩子一席,而嘉郡王世子妃忙著伺候王妃,照應客人,幾乎不大坐。
一個美人在席間走動,時而說笑兩句,絕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風荷開始懷疑蕭尚是個好男風的,而且他比別人嚴重些,只好男風。
這些人裡,只有風荷是初次過來。她看得出來,王妃對這個兒媳婦還是滿意的,為了兒媳婦的面子對頤親王世子妃不錯,而她對風荷說不清楚是怎樣的形狀,忽遠忽近吧。風荷並不很在意,偶爾與小郡主說笑。
小郡主的性子鑑於杭瑩與蘇曼羅之間,外邊天真可愛,清純嬌憨,而實際上說話行事都極有分寸,絕不會讓人覺得因他的言行舉止而難受,甚至她反應異常敏捷,有時候說出來的話連大人都不一定能說出來。難怪蘇曼羅給自己的信中幾次提到這個小郡主,果然有可結交之處,看來這兩人是“不打不相識”了。
宴席結束,不過是吃酒看戲而已。請的是京城出名的戲班子,而風荷有點心不在焉,她在想著鳳嬌,她相信鳳嬌聽說她來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臺上唱的是遊園,扮演的男旦身段婀娜,形體妖嬈,咿咿呀呀的聲音纏綿多情。風荷猛然感到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她回頭去看,是沉煙,她指了指躲在屏風後臺的一個小丫鬟,那是董家的丫鬟,跟著鳳嬌陪嫁來的。
她點點頭,沉煙附耳低聲道:“二小姐讓她來請少夫人過去,說有事商議。”
其實,若世子妃和善寬厚,鳳嬌得她心意的話;或者說世子妃真正把風荷放在眼裡的話,她應該早就私下提出來讓她們姐妹聚聚。而風荷等到現在,她都好似沒有想起風荷的庶妹在他們府中為妾,這裡邊的意味只有她自己明白了。她是好心不想抹了風荷的面子呢,還是覺得不是重要的人。
就在沉煙與風荷說話的瞬間,世子妃發現了屏風後頭躲著人,當即喚道:“什麼人在後邊鬼鬼祟祟的。”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足夠所有人聽見,大家一齊看了過來,連臺上的戲都停了。
小丫鬟以為自己躲得很好,不料被世子妃看見,想到世子妃待她們小姐都能隨意打罵,腿肚子禁不住 打起鼓來,忘了上前跪下請罪。
風荷眼中閃過寒光,衝雲碧看了一眼,雲碧會意,笑著上前扶住那個小丫鬟,不經意的掐了她一把,對小丫鬟眨眨眼。
小丫鬟彷彿開了竅一般,瘸著腿被雲碧架著上前,然後跪下回道:“奴婢知罪,請娘娘責罰。”
“你是……”世子妃一下子並沒有認出她來的樣子,低頭思想著。
小丫鬟忙道:“奴婢是董姨娘身邊的丫鬟,叫秋雁,董姨娘聽說我們家大小姐今兒也來了,派奴婢……”她頓了一頓,胳膊被雲碧再次掐了一下,居然靈機一動說道:“派奴婢過來服侍著我們大小姐。”
風荷暗暗出了一口氣,這小丫鬟還好,不是那種笨的無可救藥的。她如說是請風荷前去相見的,不但鳳嬌回頭要被責罰,連她面子上都難看,有一個給人做妾的妹妹就罷了,偏偏還在熱鬧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