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向她飛來。
這女人,很愛錢,百里千尋得出個結論。否則怎麼不像一般女子那樣哭哭啼啼,弄得眼睛紅腫?
再看她,眸光忽閃忽閃,滿眼的狡黠,說她那賺錢的茶館說得眉眼彎彎。
“我明天去茲兀國。”百里千尋提醒她。
陸漫漫手一揮:“我知道你明天去茲兀國,所以才要跟你說一下我的茶館。”她又喋喋不休了半天,從分析緊密圍繞在皇上週圍的上流公子哥兒們的客源,直講到如何提高服務質量,擴充套件茶館娛樂專案……
百里千尋先是坐在椅子上聽,後來坐在床邊聽,再後來乾脆脫了鞋子上了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放在額上聽,起先還“嗯嗯”兩聲,表示贊同,後來昏昏欲睡……就那麼睡過去了。
然後陸漫漫想起來了,呀,明天他要起程去茲兀國呢,要去多久沒問,去幹什麼沒問,就連上次去幹了什麼也沒問。
她下了床,躡手躡腳去吹滅燭燈。
外面還在下雨,嘩啦啦的。
陸漫漫摸黑越過百里千尋,乖乖地躺在他的身邊。
百里千尋卻醒了:“咦,你不講你的發財大計了?”
“不講了,”陸漫漫在黑暗中揮舞著拳頭:“豬頭聽得睡著了。”
百里千尋輕輕笑起來,伴著雨聲:“豬頭你說誰?”他握住了她清涼的小手。
陸漫漫和他並排躺著,忍不住滿臉的笑意:“千里千尋,別以為罵人我聽不出來。”她側過身,看著他完美的側面線條:“這次又去多久?”
百里千尋沉思良久:“也許一個月,也許半年……”
很沒有懸念,陸漫漫猛地坐起身,惡聲道:“你別回來了!”
百里千尋哈哈大笑,很是暢快。
陸漫漫知道又被這傢伙耍了,氣呼呼躺下:“幼稚的男人,哼!”
百里千尋一側身,將陸漫漫圈進懷裡:“誰讓你一直說你那茶館?我一再提醒你,我明天要走了,你瞧瞧你什麼表現?”
陸漫漫打蛇上棍地貼他貼得更緊:“那我應該怎麼表現?”她忽然抱住他的腰:“千尋哥哥,求求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會死的……”
她自己打了個冷顫:“吐了沒?千里千尋?”說完,她哈哈大笑,手也動,腳也動。
百里千尋閉了閉眼睛,別說離愁別緒了,什麼緒都沒了:“瘋丫頭,睡覺吧。我走了。”他坐起身。
陸漫漫忙抓住他:“唔,明天就要走了,再陪陪我唄。”她很諂媚地用臉去碰了碰他的胸口:“我保證不鬧了。”
她沒話找話地問:“你在茲兀國到底做什麼?為什麼要待那麼久?”
她其實並不真的想打探他的**,只是想拖他一刻是一刻。
百里千尋的話卻很讓人吃驚:“你上次看到我去青樓,那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是……你說的那種,一起生下來的哥哥。”
“哦?雙胞胎?”陸漫漫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我就說嘛,那麼像,怎麼可能不是?”
“他是茲兀國太子。”百里千尋漠然而冰冷,並不像說到親人的態度。
“那你去茲兀國做什麼?”陸漫漫不明白有什麼事非得他親自去辦。
“去當太子。”
“什麼?”陸漫漫精神集中了:“你哥哥是太子,你當什麼太子?”
“茲兀國皇后說,太子病重,所以讓我無論如何要在太子登基前扮成太子,出席各種場合。”百里千尋沒有叫母親,也沒有叫哥哥,像說別人的事,事不關已。
“太子病重?那還去什麼青樓?哼!我看得的是花柳病吧!”陸漫漫一肚子火,去青樓的傢伙耽誤她談戀愛。
百里千尋在黑暗中伸手捏她的鼻子:“你怎麼什麼都敢說?”
啼笑皆非。
“可不是麼?你不覺得奇怪?”陸漫漫嘟囔道:“我看你那個媽沒安什麼好心。”
孩子生下來,這做孃的就把孩子扔出去了,現在叫回去扮太子,一定跟什麼陰謀有關。
“我正是覺得奇怪,所以並沒有透露在紛臺有人見過吉克太子,我想看看皇后到底要幹什麼。”百里千尋若有所思。
“你對你母親的印象不好,她是個很兇的女人嗎?”陸漫漫很奇怪他一口一個皇后,卻不直接叫母親,聽起來很疏離。
“不,恰恰相反,她是個溫柔的女人,總是帶著笑意,讓人覺得……”
“發冷?”
“你怎麼知道?”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