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聽聽你說的話,好似我就跑不出你的手掌心,好似我陸漫漫離了你,就活不了。”陸漫漫氣死了。
“漫漫,”百里千尋想了想措詞:“辛楚是龍思的人,你應該知道,你和辛楚合夥開茶館,那不是等於跟龍思合作嗎?一個不好,你會捲進人家的陰謀裡去。”
“千里千尋,我一個一窮二白的女人,他有什麼陰謀可算計我的?人家堂堂一國皇帝……”
百里千尋苦口婆心:“你覺得龍思真是個願意窩著整天吟詩作對,開個茶館喝口茶取個樂子的人?”
“他是什麼人,跟我有什麼關係?”陸漫漫似乎隱隱有些明白百里千尋在擔心什麼,只是,箭已搭在弦上,沒理由不發啊。
“他是跟你沒關係,但你要是跟他扯不清楚,關係就大了。”百里千尋見她半天沒吭聲,只當她聽進去了,柔聲道:“你要用錢,家裡有的是錢,隨你怎麼花。”
“我不想讓你當我的金主。”陸漫漫嘟囔道。
“什麼是金主?”百里千尋終於問了,平時聽她嚷嚷,只道是不好,但從沒深究過。
“金主就是拿錢養著你玩,成天指手劃腳,不許這樣不許那樣,總之,他給了錢,他就是大爺。”陸漫漫很是沮喪,她的業還沒開創,就遭到了扼殺。
“我是你大爺?”
“……”陸漫漫抓狂得想死。
第二十四章、我會咬人
陸漫漫終究是個有著良好教養的好姑娘,心裡腹誹著“我才是你大爺,我全家都是你大爺”,表面上卻手搓著衣角,低頭盯著繡花鞋上的珍珠。
這繡花鞋是百里千尋回來後,專門找人給她定做的,還鑲上了珍珠,像是為了配她的耳環。
呃,說起來,這大爺,還真是個好大爺啊。
“你要真想開茶館,咱們自己也能開,幹嘛非得和龍思攪在一起?”百里千尋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這是十萬兩,要是不夠,明兒我叫七叔到賬房去拿。”
瞧瞧,典型的金主樣兒!
怒!
陸漫漫從他手裡搶過銀票,然後“砰”地拍在桌上:“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開茶館嗎?就是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好了,今天不談了,金主,請回吧,我要睡覺了。”
她下了逐客令,儘管他才是主人。
她的聲音並不大,卻清冷,一種從頭到腳涼透心的清冷。夏季的夜,其實本帶了些悶熱,這一場雨,澆透了,到像是入了秋。
百里千尋愣在當場,想要去握她的手,卻被甩開。他想了想,站起身走到門口,沒有回頭:“漫漫,我希望……”他說不下去了,開門出去,順手又關門。
這女人被她寵壞了吧?
大雨的聲音衝進耳鼓,只一下,風雨又被關在門外了,關在門外的,還有百里千尋。
這是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冷戰。陸漫漫看著桌上一疊厚厚的銀票,自嘲的笑容浮在臉上。
四周,無比奢華的陳設。全都是百里千尋的東西,全都是。沒有一樣真正屬於她。
之如簡愛和羅切斯特。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女愛上一個有錢的富翁。
而她,甚至不是孤女,是個遊魂。一個遊魂也該是有尊嚴的,更何況,她還應該將身體前主的尊嚴也一併擁有。
她不是矯情,只是一心想要以獨立的個體來愛和被愛,而不是依附。
要以現代的靈魂要求他只愛她一個,那就不能像古代女人一樣依附著他生活。這是她的底線,聽起來有些矯情的底線。
百里千尋難以理解她,這便是死結。
陸漫漫將銀票放進了那個箱子裡,然後上床,平躺著,心中很平靜,無悲無喜,只是淡淡的失落。
其實百里千尋說得也不是全錯,龍思的確是個危險的人物,一旦攪上,他的政敵很可能將她列為龍思的人而殺之。
她不是不懂,但眼前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平白就lang費了?這很有可能成為她在異世界的第一桶金。
她相信,有了第一桶金,她便能賺很多很多錢,多到可以和百里千尋平等對話。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他拿出一疊錢說,要是不夠,還有。
他不是惡意。決不是。
但這話讓她難受,難受得五臟六腑都絞痛了起來。她雖然嘴上叫著金主,但絕不想他真的是她的金主。
這一夜,驚雷不斷,徹夜閃電。
百里千尋幾次想過去看看陸漫漫,都忍了下來。他不能在這件事上妥協,否則將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