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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還是掩飾不住的,就算被押解著,依然昂頭挺胸,彷彿不是去赴死,而是去赴宴。

他抬起的眼神對上了風徹,風徹的黑眸冷冷的,看不出任何情緒。風昭卻突然向著他跪下,朗聲道,“兒臣謝過父親大人養育之恩。”

說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風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終究還是抿著唇沒有說話。風昭自起身後,神色就越發的淡然無畏了,似乎剛才磕下的那三個頭已經將所有的牽掛都卸下了一般。

監令官看了看日頭,覺著差不多了,輕輕的一俯身對風徹道,“王上,時辰差不多了。”風徹聞言淡淡的點頭,目光則看向更遠的地方。

這個刑場周邊有三千禁衛軍,還暗地裡埋伏了兩千多人,更有一萬士兵隨時可供調遣,料想他們就算是想劫人,恐怕也是有來無回。

果然,監令官剛揚聲道,“時辰到!”遠處就傳來了劇烈的打鬥聲,風徹眯起眼,似乎等的就是這個聲音。那些人到也勇猛,竟然殺出一條血路,衝進了刑場。

待他們直奔刑場中心,準備解救風昭等人時,風徹一示意。埋伏下的兩千暗衛也現身,頓時那些人被團團圍在中間,這一切容易得簡直如甕中捉鱉。

風徹剛不屑的勾起一抹冷笑,卻突然一震,然後神色瞬間變的陰冷下來。他怎麼也沒料到,那群人竟然有恃無恐的往兩邊散開,然後一個人走上前來,他手上還架著一個人質,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劫走的漣漪。

說實話,漣漪心下其實也是不安的,可是昨夜自從知道風徹突然換了看守和侍衛,他們就完全沒轍了,漣漪只能想到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

其實她心裡也很不確定,雖然風徹平日表現得很疼她,也對她展現出一些不同的男女之情,可是到底是不是真的,恐怕只有風徹一個人才懂,所以漣漪也只得賭上那麼一次。

她想大不了就陪著風昭一起死而已,最少,也把欠下他的給還清了。風昭從他們出現起,就一直微皺的眉頭,在看到他們手裡的人質是漣漪時,簡直就糾結成一團了。

冷月用刀架著她,慢慢的走上前,然後面對著風徹,沈聲道,“要做個交易嗎?”他平素裡很少說話,這次倒是主動開口了,不過聲音很冷,聽上去似乎頗有些殺意在裡面。

漣漪也配合著冷月的聲音,身子微微的顫抖著,一雙杏眼含著淚默默的看向風徹。風徹的臉色很難看,眼裡是滔天的怒意。那眼睛死死的盯著漣漪身後的冷月,似乎要把他給撕了。

漣漪看他只是盯著冷月,遲遲不肯開口,心下更是有些不確定了。看來,她錯估了自己在風徹心底的重要性,也是,皇家又怎麼會有真情,恐怕他也是貪鮮。於他的霸業和正事相比起來,一個小女子又算得上什麼。

漣漪心下這麼想,頓覺有些沮喪。冷月也有些遲疑,雖然昨日提出這計劃,他第一個就反對,可是漣漪卻堅持如此,現在看來,不但救不了昭殿下,恐怕還要連累漣漪一起喪命。卻不料,風徹陰沈的聲音在此時響起了,“放了漣漪,可繞你們不死。”

漣漪和冷月也不是笨蛋,此時若真信了他,那還不是必死無疑。漣漪看著風徹陰沈不定的神色,突然決定豁出去。她伸著脖子向前一蹭,冷月的刀一向鋒利無比。那纖細的脖頸頓時被割破,腥紅的血液順著她白皙的頸子流了下去。

別人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冷月割的,只有冷月知道他握刀的手根本未動分毫。漣漪也沒想過,割破了面板,竟然會這麼疼,忍不住皺起眉直抽氣。原本為了做戲而裝得楚楚可憐的神色,此時卻是真的疼的落下淚來,不是她沒用,是真的很疼呀。

風徹看到她面上的淚珠,負在身後的手,忍不住握得死緊。終究還是開口道,“人你們帶走,不要傷害漣漪。”

頓時,跟在冷月身後的一群人,都有種死裡逃生的感慨,關鍵時刻還是漣漪公主頂用。風徹示意那幾個侍衛將風昭和城防統領放開,那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朝這邊走了過來。那些人頓時將他們也給護進圈內。

冷月架著漣漪,冷冷的看著風徹道,“讓我們走!”風徹眯著眼,看著冷月的刀,又看看漣漪頸子上那還在流血的傷口。

也沒有再廢話,而是示意那些包圍著他們的侍衛讓開路來。那些侍衛只得聽命,順從的向兩邊分開,然後他們這群人慢慢的退了出去。

冷月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在遠處藏好了馬匹,此時將馬匹牽著出來。眾人都上馬,冷月攬著漣漪回頭看去,風徹一直跟在後面,不說話可是臉色卻越加陰鬱。兩人的視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