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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什麼?”

他前後擺動著雙腿,為自己增加衝力,我終於明白他想幹什麼了。

“不,傑克!”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我閃到一旁,他憋足了勁朝著敞開的窗戶跳過來。

我幾乎又要叫出聲來,我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摔死——或者看著他撞到牆壁上受傷。出乎意料得失,他敏捷地跳進了我的房間,腳掌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響。

我們同時朝房間望去,屏住呼吸,看看查理會不會被這噪音吵醒。一陣沉寂過後,我們隱約聽到查理的鼾聲。

雅各布咧嘴一笑,他似乎十分滿意自己的身手。他的笑容不是我所熟悉和喜愛的——這是一張不同的笑臉,在這張屬於山姆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以往的真誠。

我受夠了。

我整晚以淚洗面,因為這個男孩兒而輾轉難眠。他冷酷地拒絕了我,在我的舊傷口上無情地撒了把鹽。他留給我的噩夢揮散不去。就像是傷口引發的感染——就像遭人侵犯後趕到的羞辱。而現在,他在我的房間看著我傻笑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更糟糕的是,儘管他闖入是的動靜很大,動作笨拙,還是讓我想起了愛德華,他也曾在深夜時分穿過窗戶來到我的房間。回憶又一次狠狠地刺痛了我尚未痊癒的傷口。

想到這些,再加上沉沉的倦意,我的心情就好不起來。

“出去!”我憤憤地說道,語氣中滿是怨恨和不滿。

他眨了眨眼睛,露出吃驚的表情。

“不,他堅持道,”我是來道歉的。”

“我不接受!”

我拼命把他往窗戶外推——反正這是夢境,他不會真正受傷,但是,我的努力是徒勞的,他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我放下雙手,退到遠離他的位置。

吹進房間的涼風讓我打了個冷戰,而他連襯衫都沒穿。我的手碰到他的胸膛時的感覺很不舒服,他的面板像在燃燒一樣發燙,就跟我最後一次觸控他前額時的感覺相同,難道他還沒退燒?

他看上去不像生病的樣子,身體壯實得很。他朝我彎下身子,幾乎擋住了整扇窗戶,對我暴怒的反應他一言不發。

突然間,我再也撐不住了——好像所有不眠之夜的疲乏都在這一刻朝我襲來。我覺得天昏地暗,整個人就快要崩潰倒地。我左右搖擺了兩下,掙扎地睜開了雙眼。

“貝拉?”雅各布焦急地喊著我。他抓著我的胳膊肘,扶我回到床上。我剛到床邊腿就軟了,一頭倒在軟綿綿的床墊上。

“嘿,你沒事吧?”雅各布問道,擔心地皺起眉頭。

我抬頭望著他,臉上還掛著淚水:“我怎麼可能沒事呢,雅各布?”

他倔強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對,”他贊同道,然後深吸一口氣,“我問了句廢話。好吧……我——我對不起你,貝拉。”他的道歉是真心的,這點毫無疑問,儘管他的臉上仍帶著些許怒色。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不想聽你道歉,傑克。”

:我知道,“他低聲說道,”但是我不能原諒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簡直太傷人了,對不起。“我疲倦地搖搖頭:”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那樣對我。”

“我知道,我想對你解釋……“他突然停了下來,張著嘴巴,好像有東西止住了他的呼吸。過了一會兒,他又深吸一口氣。”但是,我不能解釋,“他氣憤地說道,”我也希望自己能解釋。”

我把頭埋入手掌心,說話聲變得模糊不清:“為什麼?”

他沉默不語。我扭過頭——實在沒力氣抬起頭來——看著他,他的表情讓我感到驚訝。他半眯著眼睛,咬緊牙關,眉頭緊鎖。

“怎麼了?”我問道。

他大口地喘著粗氣,我這才發現他一直都凝神屏息。“我不能說。”他心灰意冷地說道。

“說什麼?”

他不理會我的問題:“貝拉,難道你就沒有不能說的秘密嗎?”

他看著我,眼神中帶著某種暗示,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卡倫一家,但願他沒有察覺到我的心虛。

難道那你就沒有瞞著查理、瞞著你母親的事情?“他追問道,”實質是不願對我提及的事情?

我睜大眼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我知道他把沉默當作認同。

“我現在也有相同的……處境,你能理解嗎?”他斷斷續續地說著,似乎在尋求最切當的字句來表達,“有時候,誠實反倒會壞事。有時候,你保守的也許不是你一個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