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卓木強都不好意思了。
這位姑娘喃喃細語著什麼,一張老臉佈滿和藹而略帶猙獰的笑容,那樣一張可憎的面目,做出矯揉造作的表情,實在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但任誰都看得出,這位土著姑娘對卓木強大膽的表達著相思情誼,肖恩也在與張立和岳陽的閒聊中,對他們的強巴少爺雌性吸引論有所耳聞,如今略加印證,果然是令人大開眼界。
這位土著姑娘的豬眼皮下,一雙牛鈴大眼,略帶俏皮的不住打量卓木強,含情脈脈,似嗲還嗔,好像在詢問:“你愛我嗎?真的愛我嗎?”
卓木強眼神閃爍,眼珠子左躲右閃,不敢直視這位土著姑娘的一汪秋波,時而斜眼瞧去,對肖恩皺皺眉,意在詢問:“怎麼辦?想個辦法讓她別再盯著我瞧。”
肖恩眼藏笑意,向卓木強揚揚眉,意思是:“沒想到你魅力驚人啊,我竟然看走了眼。這位姑娘不錯,就將就將就湊合著過算了。”
卓木強怒目相視,意道:“你這傢伙太不夠意思了。”
這時,那泓波瀾起伏的春水又蕩了過來,這次挑逗意味更加明顯,分明是在暗示:“老帥哥,別不好意思嘛。”
肖恩在一邊擠眉弄眼,又暗中朝門口一盯,表達著這樣的資訊:“大哥,看來這次我們得使用美男計了,為了大家的身家性命,你就小小的犧牲一下色相如何?”
卓木強雙眼一瞪,做了咬牙的動作,那自是在暗罵:“你最好去死!你怎麼不去犧牲!”
肖恩翻著白眼,望向屋頂,意思是:“我倒是想犧牲呢,要人家看得上咱不是。”
這時,又有一人推簾而入,那黝黑的肌肉,魁梧彪悍的體型,正是在兩族搏殺中最顯眼的那名男子,他在月光下手握死神般的鐮刀,雙臂展開仰頭嘯月的場景,已經深深刻入卓木強的記憶之中。此時,這名男子的左右腰間和胸口正中,各掛著一個血跡尚未乾涸的頭顱,讓人膽戰心驚,他一進房間,先是友好的向那名土著姑娘說了幾句,那名土著姑娘也友好的搖了搖頭,隨後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重,語調也越來越高,發音急促快捷,好像爭吵了起來,一面吵一面向屋外走去。卓木強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是肖恩好像聽出了端倪,雖然他表面裝得和卓木強一樣毫無知覺,但是他卻在不停抖動。卓木強已經大致瞭解了肖恩的習慣,他在緊張的時候就喜歡抖動,有時是用腳尖在地上打拍子,有時則是有節奏的用指尖敲擊大腿或桌面等地方,發出鼓點一樣的聲音,而此刻,他身體未動,表情淡漠,但二郎腿卻抖個不停,顯然十分緊張。
當那爭執聲音越來越大,離他們所在的房間卻越來越遠時,肖恩霍然起立,不安的張望著道:“我們得離開這裡,馬上離開!”
卓木強心中有氣,剛才這個傢伙賣友求生,實在可惡,當下淡淡道:“哦,真不簡單啊,連當地土語你也聽得懂!他們說些什麼來著?”
肖恩道:“他們說的語言,有很多發音與克丘亞語有相似之處,我也是半聽半猜,弄懂了個大概,他們也是食人族,只是不同的分支罷了。”
“食人族!”一聽到這個名字,卓木強反射性的跳了起來,問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肖恩急忙道:“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你知道他們剛才在爭論什麼嗎?他們在爭論你的歸屬問題。”
卓木強道:“什麼歸屬問題?”
肖恩解釋道:“那個大眼睛姑娘,是這裡大祭師的女兒,她說你是她見過的少有的英俊男子,所以你因該歸她吃。而後面來那名戰士則說,你是少有的強壯男子,所以因該由他來吃你,最強的戰士,才應該吃最強的人。”
卓木強看了看肖恩的表情,疑惑道:“爭著吃我?不會吧,看那位姑娘,不像有惡意的樣子。”
肖恩鼻子裡重重的出氣,不安的搖著頭,手指著卓木強道:“我找證據給你看。你沒發覺麼,這屋子裡有一股怪味。”他用力的吸了吸鼻,四下張望著道:“如果是那個民族,這屋裡因該有……在這裡了!”說著,肖恩用力掀開一張釘在木板牆上的獸皮氈子,氈子後面竟然釘滿了黑色的乾枯的東西,看起來像豬鞭,但仔細辯認後,因該不是生殖器官,肖恩大著膽子摳下來一條,觀察了一下,遞給卓木強道:“你看吧,是舌頭!”
卓木強手裡抓著一根舌頭,看著牆上密密麻麻釘了一板,喃道:“這……這麼多?是人舌頭?”
這時,肖恩又在門後發現了什麼,把門掀過來,道:“這次你看清楚了吧!”門後竟然釘著一排排的耳朵,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