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見卓木強巴低頭不語,以為他心中不快,便道:“當時我並不是要有意騙你,只是對那件東西很好奇,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瑪雅的地宮中,會出現類似我們中國古代的銅鏡。”
卓木強巴面無表情,心臟已開始澎湃地跳動起來,果然是那面鏡子,那天自己沒有看錯,那鏡子上刻的就是藏文,這樣說,它和光照下的城堡一定有某種聯絡。
王佑還在喃喃自語,“我知道,你們救了我的命,但我卻……卻騙了你們,但是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了,好像,就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我,一定要把這面鏡子帶回去。回國後,我馬上找了許多專家,但是他們的鑑定結果都是說,那就是一面普通的唐代銅鏡,做工精細,儲存較為完好,只是鉛背,其市場價值並不高,如果是戰國時期的銅鏡能儲存那樣完好,市場價格就要高得多。只有一位老收藏家說這是個好東西……”說到這裡,王佑和卓木強巴一樣,陷入了回憶和沉思。
那日的情形他怎麼也忘不了,那位姓陳的收藏家對銅鏡鑑賞堪稱國內首席,據說故宮博物館無法鑑定的銅鏡也需要請那位老先生去掌眼。那位老先生聽完自己陳述後並沒有表現出十分感興趣,可是當自己拿出那面銅鏡時,老先生連忙站起身來,換了副眼鏡,手捧著銅鏡,連聲道:“好——好——好——”嘎然而止,竟然就此氣絕,若非醫生鑑定他死於心力衰竭,自己還脫不了干係。可是,除了最據權威的專家說這面銅鏡好,其餘專家都說只是一面普通銅鏡,同類樣式的銅鏡成千上萬,他們估的市場價格最高也不超過五萬元。而那位老先生只說了三聲好字,就撒手人寰,也沒說出究竟好在哪裡,此後這面銅鏡,就成了自己最大的一個心病。
想到這裡,王佑不由問道:“可不可以告訴我,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卓木強巴此刻正在思索:“光照下的城堡,光照下的城堡?這個名字本身是什麼意思呢?王佑拿走的是一面銅鏡,光照,鏡子?難道會有城堡出現?難道是——鐳射全息影像技術?就像在極南廟裡,不不不,古人不可能有這種技術。可是,如果說在古格密室中看到的那方巨型石臺就是被複制的光照下的城堡,那麼,那座城堡也實在是太大了,單憑一名信使怎麼能將它送到遙遠的美洲?除了用投影的技術以外,還是說另外有什麼玄機?”
王佑道:“卓木強巴先生?卓木強巴先生?”
卓木強巴道:“啊,什麼?走!先帶我去看看那面鏡子。”
王佑攤開手道:“恐怕不行,那鏡子不在這裡,在深圳一家銀行的保險櫃裡,要不,你跟我一起回深圳。”
卓木強巴道:“等我,馬上辦理出院手續。”
“這次又是在什麼地方受了傷?能透露一點嗎?”
“街頭,與人打架。你呢?來上海看什麼病?”
“沒有,做一些常規的身體檢查,我這個人,其實一向很注重個人健康,隔段時間就要來這家醫院做體檢,以前公司總部在上海時辦理有這家醫院的健康卡。”
“剛才我看見你和那位醫生在談論。”
“剛才那位醫生,感覺很像以前的一位驢友,所以聊了幾句。”
卓木強巴讓唐敏馬上辦理出院手續,他暗中與教授取得聯絡。
“什麼?鏡子?阿赫地宮裡發現的!”
“是的,我馬上去一趟深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目前他似乎以為我們已經知情,反過來問我那是一個什麼東西。對了導師,看看能不能查到王佑這個人,我想多瞭解他一點。”
“叫敏敏等一下,暫時不要辦理出院,讓她就留在醫院裡,你一個人去深圳,明白我的意思?”
卓木強巴醒悟過來,表示同意後,又向教授訴說了見到王佑之前,那種被定身的感覺,末了道:“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膽顫心寒,好像自己的性命和靈魂,都在別人的掌控下。”
方新教授道:“以前有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卓木強巴道:“沒有,以前遇到的危機感,是像一條泥鰍貼在背脊上,這次的感覺完全不同,要可怕得多。”
教授道:“身體完全無法動彈,竟然會有這種感覺,這樣,暫時不要去想它,你要放鬆心情,我看,你是感到自身的壓力太大了,身體又尚未完全復原才造成這種情況的,雖然我讓你多思考,但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太亂,要有步驟有節制的縱觀全域性。暫時放下這件事情,你就當它沒發生過,有什麼疑慮,我們等你從深圳回來以後討論。”
深圳某銀行地下金庫,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