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看了唐敏一眼,道:“你不會是在這裡危言聳聽吧,如果這樣一個人都被嚇得……嚇得精神崩潰了,那我們還怎麼去?”
唐敏道:“不……你們不瞭解我哥哥,他只比你們所能想象的要更強,我記得曾見過哥哥訓練,以前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訓練,現在想起來,他訓練的專案應該類似於負重五十公斤以上單手攀巖。”
“吹牛。”岳陽斜睨著唐敏,一副我絕不相信的表情,唐敏嘟著嘴瞋了他一眼。
張立道:“這不重要,我也承認他確實比我強,但他和我們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總是一個人去各種險地,而我們是一群人,這是我們的優勢。”
方新教授道:“除此之外,還有你的聖使身份,這些線索疊加起來,我們就更具優勢了,現在你已經瞭解清楚整個狀況了吧,那麼,我們就按照原分工進行,那批二戰資料應該已經解禁,目前我們還在試圖聯絡俄羅斯方面,岳陽和巴桑就是在負責這條線索,他們會去一趟莫斯科,看能不能取回德軍地圖的影印件。”
卓木強道:“那,那我傷好了之後,做什麼呢?”
方新教授笑道:“你啊,你不用等傷好,我會把我們目前和以後掌握的訊息都透過網路傳送給你,我們一同協作找出線索,然後就看你能不能帶領大家找到帕巴拉神廟了,隊長。”
“隊長?”卓木強巴一愣,指著自己道:“我?我當隊長?”只見周圍的人都含笑點頭,
方新教授道:“一群人中,必須有一個人發號司令,否則隊伍是無法出行的,這也是大家商討的結果,你比較適合幹這個工作,好好發揮你的領導才能吧。”
張立道:“強巴少爺,你當隊長正合適啊,有什麼不妥麼?”
卓木強巴搖頭道:“不行不行,說真的,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尋找,我或許會擔負起這個重任,可是,和大家相處了這麼久之後,我對大家也都十分了解,論身手,我不及亞拉法師和呂競男教官;論機變,我不及張立岳陽;論學識,我更趕不上導師和胡楊隊長,我來發號司令的話,對大家一點好處都沒有,教官一直都是我們領隊,應該由她繼續擔任才對。”
呂競男道:“我早已不是你們的教官了,我也沒有什麼更新的東西可以教你們了,我只是你們中的一員。一支隊伍的效率和他們行動的成功率,取決於領導的執行力,必須絕對服從領導的安排,在戰場上,哪怕上級命令自己去犧牲也不能有絲毫猶豫,如果是我來擔任這個角色,……”她看了看張立和岳陽道:“首先這兩個士兵就會不斷質疑。你還記得一路上他們向我提出過多少問題嗎?這支隊伍,在我的帶領下已經散漫慣了,如果繼續由我來帶領,只會繼續散漫下去。而你,強巴少爺,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你說出來的建議或要求,他們馬上會照著做,而不會問為什麼。所謂領導氣質,是與形體和相貌息息相關的,你正有這種氣質,讓人願意服從追隨。而且你統籌全域性的能力,也並不輸給任何人,只是剛開始時,你接觸到的東西太少了,一直處於學習和磨合過程,才不肯輕易發表意見,如今,大家站在同一位置,你的相對優勢便會凸現出來。相信我們在你的帶領下,不會走錯方向。”
說完,她又看了看唐敏,眼神中有一種無奈。卓木強巴又道:“那麼,可以由胡楊隊長來帶領大家啊,胡楊隊長野外探險經驗豐富,又一直是領隊人,他來……”
胡楊隊長趕緊打斷道:“得,別往我臉上貼金,你以為這是什麼好差事,我才不幹呢。我只是有少許極地科考經驗,原始森林什麼的,我就沒去過,而且我後來許久,到時候指揮不利,肯定會被罵得很慘。”他走上前去拍打著卓木強巴裹著繃帶的肩膀道:“你就安心地幹隊長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吧,別再推三推四了,照我看,你除了幹隊長,也幹不了別的什麼事了。”
方新教授道:“聽見沒有,你本就可以算作這次行動的發起者,我都是被你拖下水的,你現在想不負責可不行,大家的命,就交在你手上了。”
張立馬上第一個響應,象徵性地拍了拍卓木強巴的手,然後道:“交給你了,隊長。”
岳陽也笑著同卓木強巴擊了一掌,道:“我的命也交給你了,強巴少爺。”
唐敏溫柔地將手放入繃帶中,那堅毅的眼神彷彿在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呂競男把卓木強巴的手握得有些痛,那眼神……那眼神怎麼和敏敏相似,卓木強巴猛地搖了搖頭,哪裡還有什麼眼神,一定是自己會錯意了,唉,又會錯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