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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葉南容扯了扯嘴角。

“你這樣子要是清楚,我就敢把眼睛摘出來。”

“你什麼意思。”

高懷瑾一改平日裡的玩世不恭,“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真如你說的一點不在意,那在這戒酒消愁個什麼勁兒。”

葉南容握緊手裡的酒杯,反駁的話卻根本說不出口,豈止煩悶,酒水一杯杯下肚,非但沒有讓他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你和陸雲霽不對付,難道不是因為嫉妒他與你夫人是舊相識?”高懷瑾慢悠悠道。

嫉妒這兩個字在葉南容聽來簡直離譜到可笑,他睇向高懷瑾,“你吃錯藥了?”

他怎麼可能會嫉妒,他又為何要嫉妒,嫉妒陸雲霽才是妻子心中之人,嫉妒她的似水柔情,其實不僅僅是對他,葉南容嘴角抿緊的凌厲至極。

如此情緒外露,還敢說不喜歡,高懷瑾心下哼笑,又改了個問法,“若是你表妹,跟你說遇見了心意相通的人,你是什麼心情。”

葉南容先是擰緊眉心,可轉念之後,若表妹真的能尋得與她心意相通,託付終生的人,他會為她高興,甚至,他有種莫名鬆一口氣的感覺。

葉南容低壓著眉眼,神色是說不出的複雜和難看,高懷瑾問他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他是想說他對只表妹是責任,對妻子才是喜歡。

這等於親手推翻他之前十多年的準則和自以為是,對著明明不是他所求的人動心沉淪,甚至嫉妒,這讓他覺得自己可笑,而這個人心中另有所屬,他更如同一個笑話。

他視線冰冷的瞥向高懷瑾,“你何時這般聒噪了。”

“成,我聒噪。”高懷瑾同樣沒好臉的點頭,“我最後說一句,你最好想清楚,別等倒時後悔,多餘讓我看笑話。”

後悔二字如鎖鏈緊箍著葉南容的心臟,他握緊雙拳,久久不語。

……

梅林深處,凝煙坐在一處亭內,一杯接一杯的飲著面前的酒水,喝下一杯,提起酒壺發現倒不出來了,嘴巴一扁望向寶荔幾人,喃喃啞啞的說:“沒有了。”

雪白的臉龐此刻酡紅氤氳,雙眸更是渙散不聚焦,寶荔趕忙勸阻,“夫人不能喝了。”

“今日是我生辰,我只想喝酒賞花。”凝煙也不哭也不鬧,就這麼低低的,無助說著,“這樣也不可以嗎?”

寶荔急的直跺腳,夫人分明都喝醉了,怎麼還能再喝,而且現在也不是梅花開的季節,哪有花可賞。

她拉住寶杏責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寶杏眼裡全是懊悔,“等我過去時,夫人就已經不對勁了,問她也不說。”

夫人只說想喝酒,可若是在巽竹堂喝,少不了會傳到二夫人耳中,思來想去只有這梅林輕易不敢有人過來,這在躲到了這處。

兩人皆是憂心忡忡,只有丹楓沒有出聲,而是留心著梅林的入口。

終於看到葉忱出現在視線裡,她神色可見的松下幾分。

葉忱走進涼亭,丹楓欠身道:“六爺。”

還在說話的寶荔和寶杏趕忙止住聲音,慌亂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見過六爺。”

始終低低垂著腦袋的凝煙在這時候抬起頭,雙一渙散的瞳眸望向葉忱,好像認出了他是誰,不敢展露的委屈在這一刻凝聚,“……小叔。”

萬般無助,如同被拋棄搬的哭喃,令葉忱忽感心揪。

視線掃過桌上的狼藉,東倒西歪的酒杯,幾顆散落的糖粒,空氣裡酒氣和甜蜜揉摻在一起,可憐的小姑娘,在拿甜糖就著苦酒。

“去煮碗醒酒湯來。”葉忱吩咐說。

袖擺被兩隻素白的小手輕揪住,小幅度的扯了扯,好像不滿意他的話,又怯怯不敢明說,唯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一雙溼紅的眼睛,彷彿在說:怎麼連他都不對她好了。

葉忱示意幾個丫鬟對下,又對著凝煙溫聲改口,“說錯了,是拿酒。”

凝煙已經分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哄她的,但潛意識認為,只要是小叔說的,一定是真的。

“謝謝小叔。”她乖乖說著,把腦袋點了點,懸在眼眶裡的淚珠搖搖欲墜的輕晃兩下。

珍珠般的淚滴堪堪綴在眼瞼,又竭力不肯掉下來的模樣,愈發可憐的讓人心疼。

葉忱看了她許久,才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凝煙哽咽著張了張口,又趕緊咬住自己蒼白的唇瓣,低頭緘默。

她無意識的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