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叔,有什麼急事嗎?”雲隱龍揉著朦朧的睡眼,睡意未消,“這麼晚了,您老人家還未休息呀?”
“龍總,出大事了!”
符標臉上盡是焦急之色,不過仍未忘了禮數!雲隱龍叫他標叔那是對他的敬重,但他把握好分寸則是禮數,所以他向來就跟其它人一樣叫雲隱龍做“龍總”。
雲隱龍吸了口冷氣,霎時睡意全消。
符標也算是個老人了,什麼大世面沒見過?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大事那定然是非同小可的大事,沒準還會是驚天的大事,而且符標臉上的焦急神色更是令雲隱龍心裡莫名一沉,他本能地感到,符標嘴裡的大事,顯然是對雲家極其不利的。
“標叔,慢慢講,究竟出什麼事了?”雲隱龍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在雲家家主這位置上呆了十數年,他早已經養成了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良好習慣,越是非常時刻他總能越鎮定。
深深地吸了口氣,符標明顯是受到了雲隱龍鎮定自若的神情影響,理了理思緒,凝聲道:“昨晚,林家和依家都發生了慘案!大約十一點鐘的時候,依家設在黃河市的百分百彩票中心遭人滅場,所有的工作人員無一倖免,但裡面的現金卻是分文未動!大概過了半小時,林家在黃河市的支點賭館樂家家發生汽車炸彈襲擊,近千名賭場裡的賭客不幸遇難……”
“哦?”雲隱龍目透深沉之色,聞言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似是聽著一件無關痛癢之事,“如此說來,林家怕是遇上大麻煩了,既使不死也要脫層皮了!近千人的人身傷亡,捅的漏子不小哇……”
濃眉深深蹙起,符標有些凝重地說道:“龍總,雖然最近林家與依家關係極其緊張,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衝突,但是……這兩件事幾乎在同一時刻發生,未免太過蹊蹺!如果是報復行動,必然會有時間差,這點難免令人猜疑啊!再說黃河市又是我們雲家的地盤,所以我想……”
“你是說……”雲隱龍深深地盯著符標,語氣依然平靜至極,“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雲家,造成是我們雲家挑起林依兩家爭鬥的假象?然後惹來兩家的血腥報復?”
重重地點了點頭,符標默然不語,雲隱龍說的顯然就是他最擔心的。
“哼哼……”雲隱龍忽然陰惻惻地笑了笑,寒聲道,“好一招驅虎吞狼啊!不過依沐風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響了!嘿嘿,符標,立即替我接通林玉嬌的電話,我要和她通話。”
“龍總?”符標有些驚疑地望著雲隱龍,惑然問,“這時候找林玉嬌,是否有些……”
陰陰一笑,雲隱龍冷然道:“標叔,你能想到的,依沐風沒有可能想不到!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廝定是想利用這種思維混水摸魚,既重重地打擊了林家,又反過來與林家合作來對付我們雲家,驅虎吞狼、一石二鳥!真是毒計呀!”
“嘶……”符標倒吸了一口冷氣,凝聲道,“龍總的意思是,樂家家的慘案是依家所為?其目的只是為了挑起林家和我們雲家的紛爭?那……百分百彩票中心慘案又算是怎麼回事?他們用不著殺自己人啊。”
“哼!”雲隱龍冷冷地哼了一聲,陰聲道,“這不過是依沐風一貫的伎倆,往渾水裡再投入一把黃泥而已,瞞不了我!”
遠在千里之外的海河市。
依沐風亦在第一時間聽到了黃河市史無前例的慘案,凝思片刻忽然大叫一聲跌坐在檀木椅上,連聲急叫:“壞了壞了!這下依家便是跳進黃河亦洗不清了!”
但依沐風馬上便從椅子上彈身而起,連聲急叫:“老木,立即安排小姐返回,別再讓飄雪呆在黃河市唸書了,那裡已經不再安全了。”
一名中年人滿頭大汗地衝進大廳,顫聲道:“沐總,已經聯絡過小姐了,不過沒聯絡上!打她手機也關機!”
“那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依沐風暴跳如雷,厲聲道,“還不趕緊包機去黃河市?以最快的速度把小姐給我接回來,聽到沒有!?”
“是!”中年人顫了顫,灰溜溜地去了。
依沐風重重地一拳砸在茶几上,震落了一套名貴的瓷器,摔在地板成了一地垃圾,冷厲的聲音自依沐風的牙縫裡一字一句地崩了出來:“雲隱龍!定是你這混蛋設的圈套,如果我女兒有任何閃失……哼哼,我定要你加倍奉還。”
一群黑影鬼魅般掠進了一處幽深的小巷,小巷深處忽然亮起了一燈如豆、又如鬼火般明滅閃爍。
依飄零神色冷峻地端坐在位置上,在他的面前擺著一桌整整齊齊的酒席,酒香四溢,誘人食慾。六副位置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