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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的一種。每每早上起來說他,他居然都理直氣壯的表示,那是因為喜歡和愛——要不他怎麼不抱別人去。

殷虹也不跟他一般見識,繼續鬥嘴下去她會深有罪惡感,覺得自己在欺負天真無牙的小盆友……

其他一些習慣就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比如他經常表現出奇形怪狀的各種睡姿,其中尤以趴著睡頻率最高。趴著就趴著吧,時不時的還把手插到枕頭下面,兩條小腿向上翹著,把被子頂的多高……

再比如某男喜歡哼哼。殷虹幫他揉揉肩膀他舒服的直哼唧,就連睡醒了,惡作劇的胡嚕一把他的短髮,他也哼兩聲不明所以。殷虹覺得好笑,問出的答案啼笑皆非——哼出來舒服……

還有,天冷的時候,小倪童鞋喜歡拽著被子一股腦的往脖子那裡堆。

往往殷虹夜裡覺得腳冷,惺忪著睜眼一看,兩米多長的大棉被下面居然露出了腳丫子,而罪魁禍首脖子那裡嚴實的堆了四五層。

殷虹很無語,這就是傳說中顧頭不顧腚的現實版上演嗎……

嬰兒床上,兩個小傢伙睡的正香。

殷虹稍稍前傾著身子看了一會兒,情不自禁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小嬰兒喜歡攤著四肢睡,辰軒藕節子似的小手就擱在辰景的耳邊,而辰景九十度側著頭,小巧紅潤的嘴巴幾乎貼到哥哥的小胖手上去,稚趣十足。

原來殷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媽媽們喜歡抱著小孩子一徑的猛親,愛不釋口。現在她當了媽,不僅明白了,而且也有這種被同質化的傾向。

總想把兩個小傢伙抱在懷裡,親也親不夠。香香的味道,軟滑的面板嫩的跟豆腐一樣,令人迷戀的不忍鬆開。

倪群是被早飯的香味給喚醒的。

“老婆……”拉的長長的調子還帶著初醒的鼻音,高壯的男人僅穿著背心短褲,趿拉著拖鞋進了廚房:“幹嘛起這麼早?我瞧瞧,做什麼好吃的?”

“仗著身體底子好不當回事兒是吧?”殷虹手裡拿著鍋鏟,很想拍上去的衝動:“這才幾月份,天氣還涼著呢,落下病根我看你老了怎麼辦……”

倪群笑嘻嘻的,冷不防湊過來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心滿意足的轉身就跑:“我起來就撒泡尿,難得休息我得接著睡會兒。”

幸好她不是那種多愁善感拿浪漫當飯吃的文藝女青年,自家爺們兒不上臺面的糙話聽的多了,竟是從來沒覺得反感和彆扭。

網上那句話說的對。我愛你,你做什麼都是對。我不愛你,你做什麼都是錯。

是可謂情人眼裡出西施。

此外,跟大咧咧直腸子的倪群一塊兒處久了,好似很多習慣和思維方式被潛移默化的改變了。好處是遇事不再悲觀消極的先往壞處想,壞處是她那種內斂的含蓄美快被破壞沒了……

兩個人過日子,瑣碎的庸碌的,互相滲透互相中和改造,若干年後再回頭,驚覺自己已在不知覺中變了樣,即使不說面目全非,那些少女時期的某種矯情和堅持也已不翼而飛,黛玉死,孫二孃生……

房間傳出中氣十足的哀嚎:“哎呦小祖宗,大週末的,就不能遲點醒,給你老子多睡會兒嗎?”

隨後是小不點啊啊嗚嗚的動靜,辰軒醒了。

麻利的洗了手,殷虹一邊往房間走一邊笑。剛她還想著,今天太陽好要曬被子,讓倪群再小睡一會兒就起。這下好了,她兒子乾脆提前給執行了。

衝奶粉,換尿不溼。

即使只有一隻手,在經過最初練習時候的手忙腳亂後,如今倪群做起來已是駕輕就熟。堪比中國模範好爸比。

殷虹停在門口,看著那個男人彎了腰,耐心且輕柔的用他的大手幫小不點換尿片。

他只胡亂套了件長袖t恤,外褲也沒穿,就那麼表情認真的做著這種全然不搭的小事兒。沒拉嚴的窗簾縫隙透進來金黃的陽光,是撕破陰霾的光明之劍,將一切黑暗盪滌的一乾二淨。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4 章

倪媽媽的病查出的突兀,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倪群乾脆就傻了。

乳腺癌,晚期。

他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成家立業,一雙稚兒茁壯成長。

倪群每週打電話都在遊說他媽搬到A市一塊兒住,老太太也從最初的堅決不同意變成了猶豫不決。

這樣一個檔口,怎麼就會得了絕症?

倪媽媽住在農村,有點小疼小痛的往往也不當回事兒,至於定期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