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裡忙活去了。
梨夕慕只瞥見那抹身影消失在迴廊拐角處。
“溪翠,剛剛那位姑娘那個是你們公子什麼人?”梨夕慕終歸有些好奇,心想那姑娘雖身扮男裝,可衣著尚且華麗,舉止之間也像是大戶人家調教出來的模樣,這府院上的規矩再怎麼鬆散,溪翠也只是個丫鬟,怎麼也不該這麼明目張膽的與其嗆聲。
溪翠手腳麻利的將桌上的碗筷收入食盒,蓋上蓋才答道:“梨姑娘,她哪會是咱公子什麼人,我們公子躲她都來不及呢!”
梨夕慕一聽心裡更加疑惑,拉著溪翠就近在桌旁坐下:“此話怎講?你家公子為何要躲她?”
溪翠嘆了一聲說:“說到底她也是個可憐人,這臨近東北邊有個小國不知梨姑娘你是否知道?”
梨夕慕點點頭:“好像是有聽說,叫什麼素國。”
“對!就是素國,話說當今的晉瞿大陸劃分五大國,除了咱們這位居正中的紫竹國,還有東面的龍傲國,西面的紅姒國,南面的南國以及北面的風都國,這素國就夾在這龍傲國和風都國的中間。”溪翠說完伸手為梨夕慕和自己各倒了杯水。
梨夕慕拿起輕抿了一口,示意她繼續。
溪翠沒什麼形象,大口喝了一杯又繼續說道:“聽公子說,現在的龍傲國正遇上內亂,好像是他們那什麼軒凌王發起的叛亂,這年頭,戰火一生受苦的自然是百姓,偏偏那軒凌王的封地就靠近素國,被龍傲國的鎮國將軍擊的連連後退,最後簽署了協議,保證有生之年不會再起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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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翠頓了頓又說,“可這軒凌王天生就不甘只有那一小塊封地,這內亂不成,他自然就想在別處擴大自己的地盤,尋了個理由就請旨想朝素國開戰,那龍傲國的君主就是個昏君!一聽能擴大自己的國土,立馬就同意了,撥給了軒凌王三萬兵馬。”
梨夕慕心下戚然,一個小國自理都尚且困難,一旦遇上外侵,就是近乎滅國的危險。
梨夕慕又問:“那姑娘可是和這素國危機有關係?”
溪翠點頭:“她是素國最小的公主慕容菀絮。”
梨夕慕訝異,那姑娘居然是個公主,想到她離開時不斷抹著眼淚的動作,心想溪翠的那些話估計從沒有人敢對她說吧。
溪翠又繼續說道:“那素國的皇帝雖不殘暴,可是卻懦弱無能,一聽龍傲國要攻打他們,就派人去風都國求援,說是將這菀絮公主嫁去風都國。說是公主,也只不過是素國的公主,出了素國誰還把她當個公主。”
果然世態炎涼,昔日風光的公主終究還是淪為了政治的犧牲品。
“可她現在為何在這?”梨夕慕很是不解,難道這月律昕還和素國有什麼淵源不成?
溪翠眼裡浮出同情:“風都國有個傳說不知梨姑娘可曾聽過?”
“什麼傳說?”
“世人都知曉風都國有個很美的鳩鳴湖,被風都國的國民稱為聖湖,那個傳說就是關於那個湖的。”
溪翠說話的語氣玄乎,梨夕慕自然對她說的那個傳說十分好奇。
溪翠也不賣關子,娓娓道出:“傳說風都國以前有兩大靈獸,鳩和鳳。那鳩與鳳本是一卵同生,鳳生的異常美麗,而鳩卻一身劇毒,有一天鳩與鳳同時在此湖畔遇見了凰,一見傾心。凰被鳳的美麗所折服,卻厭惡渾身是毒的鳩,鳩很自卑,愛卻不敢言。知道鳳與凰磐涅重生為一體時,鳩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痛,在湖邊淒厲的鳴叫,相傳那鳴哀催人淚下,斷人柔腸,碎人心扉。”
梨夕慕心裡為這個故事動容,卻聽溪翠繼續說道:“風都國以鳩為圖騰,善使毒,傳言他們的皇帝在一次研毒中傷了自己的面容。”
“男子傷了容貌又何妨,皮相而已。”梨夕慕不以為然。
溪翠見她不以為然。忙又說道:“他可是傷了一整張臉啊!那樣的男子,誰嫁了都可悲。”
梨夕慕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是不是那菀絮公主也聽說了所以不願嫁過去?”
溪翠一聽,譏笑了一聲道:“可不就是,公子那時候正好從風都國回來。路上就遇見她一身男子裝扮,她說她是出門遊玩的,非得讓我們捎上她,然後就跟回來了。”
梨夕慕想到剛才她兩人的爭吵,覺得那麼一個還算沒長大的孩子,就要獨自面對這世態炎涼,讓她有些慼慼然。
溪翠看到梨夕慕的表情。也知道她是在同情那個公主,當下又不冷不熱的說:“梨姑娘,你可別看她年紀小就心疼她,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