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丹轉頭去看。步梯上得女子一身寶藍色勁裝,頭髮全部束起,也沒什麼髮飾裝飾,只在前額墜了一條彩石珠鏈,看上去還真有些異域風情,落丹望入她的眼。以前到未曾注意,這次看居然發現她的眼眸是漂亮的澈藍色,她這才想起好像以前聽說過毒醫的結髮妻子是異域人士,沒想生出來的孩子也這麼漂亮。
“我從不喝酒,這來者必飲的規矩實屬我不能從命。”落丹依舊語氣平淡。樓濋走到她的面前站定,一雙澈藍色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落丹。落丹也不說話,任由她這麼無規矩的盯著。
起初樓濋的眼中是一派冷然,可是隻過了一小會兒便聽見她不太確定的詢問:“您再多年前可是在西方邊界救過一個少女?”
落丹心中一片欣慰,依舊不動聲色的答道:“是有救過那麼一位少女。怎麼?”
“恩人,請隨我來。”樓濋眼中浮現激動之色,示意掌櫃將落丹領去樓上。
掌櫃和店小二聞言只有微微的詫異,但畢竟在江湖上跌打滾爬久了,不消片刻便恢復了常色,店小二直接去招呼其他客人,忙他該忙的事情了,掌櫃的那張圓潤的臉上又重新帶上了微微的笑容:“這邊請。”
他們去的並不是樓上的某間房間。而是從樓上的一處樓梯下去,直接去了後院。這樣的構造,想必一般人是想不到的。
樓濋走在前面,中間是她,後面跟著肖掌櫃,一路上落丹都在四處觀望,她從未來過貝雲樓。這第一次過來就能進入貝雲樓裡面,想來也是一大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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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喊了小廝去市場上的馬販子那裡租賃來的馬車,梨卿衣冷眼看著,目光中浮現出譏誚之色,蕭青陽,你這麼對待我們母女,終有一日會遭到報應了。低頭上了馬車,坐在車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車外,蕭青陽就坐在她的對面,見她的目光一直看著外面,多少有些不悅,乾咳了幾聲,直接起身抬手將窗簾拉的更加掩飾。
視線被擋住,梨卿衣不明所以的轉過頭去看蕭青陽:“這是做什麼?”
蕭青陽不答,直接閉目養神。
梨卿衣冷笑。這男人如此絕情,現在倒好,連表面上的功夫也不願意做了,她現在倒有些慶幸當初他拋棄了他們母女,不然日日與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何嘗不也是一種煎熬。
馬車很快停靠在城東小院的門前,小廝撩起車簾,朝著裡面恭敬的喊了一聲:“老爺,到地方了。”
蕭青陽這才睜開眼睛,先是盯著梨卿衣看了半響,之後在點點頭起身出了馬車。梨卿衣隨後也起身跟上。
梨卿衣推開多日未回的院子,再次踏入這裡,她的心裡的酸澀感尤為的濃烈,說話的聲音帶了些難受:“我到了,你們快些回去吧。”
蕭青陽到無什麼感覺,點點頭吩咐道:“你在這好生住著,等梨兒一回來,記得派人告知我一聲,一會兒我會派人過來保護你們。”
蕭青陽說的冠冕堂皇,梨卿衣一聽,心裡有些憤怒,自己果然沒有猜錯。他果然是為了抓住梨兒才讓她回來住的,想必現在在他的眼裡早就沒了什麼愛情,親情,他的心早就被利益矇蔽了。
“好。”梨夕慕不動聲色應了一聲。
蕭青陽見她答應,這才轉過身離開。在門口處說了一句:“都好生給我看著,別出了什麼差池!”
“是!”不知何時,院子的門口多出了數十位高手,不過穿衣打扮都和普通老百姓沒什麼區別,各自在院子門口偽裝成各種小販,以此監視的更加明目張膽。
梨卿衣直到他離開之後。心中的悲傷這才流露出來,眼中迅速蓄積上淚水,然後緩緩流淌。想著蕭青陽的絕情,又想到梨兒所受的哭,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癱倒在地上:“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女兒?我們娘倆兒這麼些年所受的哭還不夠多麼?你為何非要這麼折磨我們?老天,你長長眼好不好,那些惡人為非作歹,你為何要抓著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不放啊!”
也許這聲聲呼喊太過悲切,連上天都忍不住有些動容,一聲驚雷想起,天色頓時陰雲連綿。風聲四起,緊接著豆大的雨點便唰唰唰的滴落下來,淋溼了她一身。梨卿衣覺得生活早已沒了活頭,也不去理睬這雨,就這麼坐在雨中哭的傷心。
她哭了多久,這雨就下了多久。落丹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景象,忍不住走到她身邊。施了一個法為她撐起一片天。
梨卿衣以為雨停了,抬頭去看。卻發現只有她這裡沒有雨水,再轉過頭。便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