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過頭看向小四;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冷漠。
在梨夕慕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聽錯時;小四開口;聲音平直沒有絲毫起伏:“姑娘走吧。”
“去哪?”她潛意識的又問了一句。
“弦月居。”
若說雙桐街是季州最為繁華的商業街;那椏枝巷便是季州最為安靜的一條街道;與雙桐街一個開口向北;一個開口向南;中間也只隔了彼鄰的商鋪;熱鬧於否自然是一目瞭然。
椏枝巷說是巷;可這道路長寬比雙桐街差不了毫釐。
椏枝;雅緻。
巷如其名;裡面開起的商鋪自然都賣些筆墨字畫古玩寶器的雅居。巷口有個漢白石雕立牌;上面雋刻揮灑寫意的“椏枝巷”三個大字。
一輛精緻華麗的馬車緩緩使過立牌進了巷內;駕車的灰衣男子真是小四。
梨夕慕坐在馬車上透過紗質車窗看著椏枝巷中大同小異的鋪子;一路上都沒有人經過;梨夕慕心裡暗自奇怪;卻也沒去深思;直到馬車在一間鋪子前停下。
“姑娘到了。”小四毫無起伏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梨夕慕收回望向車窗外的視線;伸手撩起車廂布簾;探出半個身子:“這麼快就到了!”
小四也不說話;扶她下了馬車便徑直進了鋪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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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夕慕衝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又抬頭看了眼鋪子上方“弦月居”三個灑脫大字;隨後也跟了進去。
進去後;梨夕慕見到弦月居的掌櫃正和小四在說些什麼;自顧的四下打量起來。
弦月居大堂不是很大;正對門處的牆上掛著一副潑墨山水圖;高山流水意境別緻。
下面一臺紅木長案;上面壘著幾本書籍;彎棗木筆掛上懸這三兩支特製小狼毫。靠左手邊是兩張古樸方椅;之間放著同類方桌。而右手邊則是將牆壁往裡摟成大小不一的方格;裡面陳列不同的玉器瓷器;即美觀又不佔地方;非常的別出新裁。
掌櫃是個微微有些發福的老伯;見她一直再打量環境;便一直立在一旁不打攪;等梨夕慕欣賞完一回頭;便見掌櫃祥和的看著她微笑;而小四早已不見了蹤影。
略帶欠意的朝著掌櫃點點頭:“呵呵;佈置的很別緻;我一時間看的入神。”
掌櫃憨憨笑兩聲;道:“姑娘妙贊;這裡都是公子親自佈置的。”
梨夕慕笑笑:“小四哪去了?”
“四近衛回明月別苑向公子覆命去了。”掌櫃有問必答。
梨夕慕疑惑:“他不是要保護我麼?走了怎麼保護?”
掌櫃像是突然聽見什麼好笑的一般哈哈笑了起來:“姑娘;你若在這弦月居遭到任何不測;那我這掌櫃也沒必要當了。”語氣中盡是自信。
“弦月居不是賣古玩字話的商鋪麼?”梨夕慕對掌櫃的話不予置否:“難道還有什麼不同?”
掌櫃聞言眼裡暗光湧動;語氣也頓時嚴素起來:“姑娘;不該問的可千萬別問;這事事可都不如眼睛看到的那麼簡單。”
梨夕慕怔住。
掌櫃說完瞬間有換成了原先那副祥和模樣;好想剛才的話只是她的幻覺。
“姑娘隨我來。”說完掌櫃轉身向裡間走去。
梨夕慕只愣了片刻便跟了過去。穿過小門;便到了弦月居的後院。
掌櫃將她領到西側的一間廂房門前;對她說道:“姑娘暫時就住在這裡吧;溪翠我等會兒會讓人去接來;你先進去歇息歇息;我先去鋪子裡照料了。”說完便朝來處返去。
梨夕慕聽話已邁入房門;聽了掌櫃要叫溪翠過來;剛想說不用;可一回頭掌櫃早已走遠。
梨夕慕走進廂房內;在房間裡隨意轉轉;清亮的淺褐色眸子環顧著房間內的擺設;整體和明月閣的佈局差不多;質樸簡練;外間一排書架;有書案;卻比明月閣少了一張吃飯的圓桌。裡間也只簡單的擺了一張古樸的床榻;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溪翠是在傍晚天色漸暗的時候隨小四一起來的,轉眼四日過去;除了身邊多了一個不多話的近衛小四,梨夕慕的日常起居還是如同在明月閣一樣。
今日。
風和日麗;梨夕慕心情尚好;早早的便起床在院子裡活動。只是這愜意卻被突然闖入的女子打斷。
那女子衣著怪異,只見她一身碧藍紗質長裙,腳上卻穿著練家子的黑灰布鞋。頭髮更是梳成了男子髮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