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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不但睡不著,而且還很煩躁。

煩躁的安容,趴在那裡繼續揉捻她的大抱枕。

一宿無眠。

第二天丫鬟來伺候安容起床。瞧見安容那黑眼圈,著實嚇了一跳。

“姑娘,你昨兒夜裡失眠了?”秋菊驚問道。

喻媽媽瞧了安容的臉色,再看一旁半夏紅潤光澤的臉龐,還有一旁的香爐,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姑娘一宿沒睡,你都沒發現嗎,安神香也不知道點了?”喻媽媽呵斥道。

半夏縮著脖子站在那裡,頭低低的,在喻媽媽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咕嚕咕嚕動。

半夏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但不代表她心裡就沒有氣。

姑娘自己說讓自己睡的,她聽姑娘的話還有錯了不成,你們幾個在樓下呼呼大睡,她在樓上伺候姑娘,真的盡心盡責,你們怎麼不上來瞄一眼,就知道責怪她!

“奴婢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半夏抬眸。虔誠恭謹認錯道。

喻媽媽數落了半夏兩句,見她認錯的態度不錯,也就沒有責罰她了,轉而問安容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

安容一臉鬱悶,有口難言,她能說她這是憂心別人送禮送的嗎?

人家送禮,還是重禮,多少人巴不得呢。偏她愁這個苦那個,頭疼。

“沒事兒,就是夜裡做了個噩夢,驚醒之後,多想了會兒,”安容搖頭道。

說完,不等喻媽媽問,就把話題岔開,吩咐秋菊道,“今兒穿那件豆綠繡荷葉的裙子。”

秋菊碰著鵝黃色裙裳來,上面擺著雪青色束腰,聽了安容的話,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她不論拿什麼衣裳,姑娘都極少說不好,今兒怎麼嫌棄了?

秋菊神情黯淡,覺得自己大丫鬟的地位岌岌可危了,她哪裡知道安容因為荀止,惱了雪青色。

看到雪青色,就一肚子火氣無處彌散。

等安容換好衣裳,秋菊幫著梳好容妝,見安容沒有再挑剔,反而很滿意時,高提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梳洗打扮後,安容掃了眼屋子,覺得少了些什麼,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小九和小七呢?”安容問道。

海棠輕搖了搖頭,“昨兒下午起,小九和小七飛走,就沒有飛回來了,怕是回家了吧?”

安容一張臉頓時僵硬了起來,她又內傷了。

這兩隻破鴿子跟他們的主子一樣可惡,關鍵時候就給她掉鏈子,等他們回來,一定要把他們關在籠子裡!

一頓飯,安容吃的是食不知味,等吃完了飯,安容就帶著丫鬟去了松鶴院。

在院門口,安容見到了三太太和沈安溪。

三太太今兒著了一身翡翠色暗花祥雲紋散花錦緞襖,下罩湖綠色百幅裙,頭上帶著如意簪,臉色帶著溫和笑意,讓人瞧了舒坦。

再細細看,可發覺她臉上的淤青褪去,抹了些胭脂後,不細細對比昨日,絕對發現不了。

見安容盯著自己的臉瞧,三太太眸底閃過一抹笑意,伸手摸了摸臉頰,笑道,“昨兒北哥兒給我的舒痕膏極是有效,才一晚上,被冰雹砸傷的淤青就全部消退了。”

冬梅站在一旁,雙眸帶著詫異。

世子爺的舒痕膏是姑娘給的,她們都不看好,而且昨兒世子爺一臉黑呼,她們都極是同情他,覺得他不敢不聽姑娘的,沒想到居然真的有效,而且效果很好。

沈安溪走到安容身側,攬著安容的胳膊,親暱的笑著,對她娘道,“娘,那舒痕膏是四姐姐自己調製的呢。”

三太太一臉詫異,昨兒沈安北把藥給她時,只說藥效很好,倒沒提是安容調製的。

“舒痕膏可比我以前用的藥膏好很多,我還以為是侯爺給北哥兒的,沒想到是你調製的,一年沒見,真是叫三嬸兒大為詫異啊,怎麼就變化那麼的大,漂亮了,懂事了,還才情不凡,”三太太歡喜的打量安容,那一臉神情,恨不得安容是她的女兒才好。

看著三太太誇讚的眼神和話語,安容的臉頰閃過紅暈之色。

“三嬸兒就知道打趣我,外面天冷,咱們快些去給祖母請安吧?”安容紅著臉道。

一行幾人進了正屋,正巧紅袖扶著老太太出來。

三太太忙過去幫忙,臉上帶著嗔怪之意,“老太太身子不適,怎麼不在屋子裡將養,跑出來做什麼?”

老太太坐下後,擺擺手,手裡的佛珠輕晃盪,她臉上露出慈藹的笑容,“年紀大了,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