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了又抽,“這事,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安容咬著筷子,她才不會說,這是她前世聽清顏說的。
清顏說,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剋制蕭老國公,那便是已經過世的蕭太夫人。
安容想。肯定是蕭湛告訴清顏的,不然清顏怎麼知道?
“就是那麼聽說的啊,忘記是誰說的了,是真的嗎?”安容一臉好奇。
蕭湛搖搖頭,“我沒聽說過。”
安容,“……。”
你沒聽說過,那清顏是聽誰說的?!
蕭湛表示,安容要是好奇,他可以幫她問問蕭老國公。
安容臉都黑了,急忙道。“你可別害我。”
蕭老國公什麼樣的人啊,被打上屋頂,那得多丟臉啊,萬一惱了她怎麼辦?
蕭湛悶笑出聲。道,“外祖父不會惱你的,他說過,你與太夫人有相似之處。”
哪怕只有一點,外祖父就會護你。
安容聽得眼珠子睜圓,“我與蕭太夫人有相似之處。我長的像她嗎?”
安容摸自己的臉,蕭家太夫人是一個傳奇,將一個紈絝子弟打成了一代國公,安容前世就對她極其好奇。
可惜,她早過世了。
安容切切的看著蕭湛,蕭湛搖頭,“不像。”
安容就不解了,既然不像,那哪裡來的相似之處?
安容正要問,卻發覺蕭湛的眸光落到她手腕的紫繩手鐲上。
安容忙用袖子遮住,忽然又覺得不對勁。
他為何對她的手鐲感興趣,他是不是荀止?
安容又把袖子擄了上去,大大方方的該吃吃,該喝喝。
誰都沒再說話。
樓道有噔噔噔聲傳來。
喻媽媽上來道,“六姑娘來了,已經到院門口了。”
安容正吃餃子,聽到這一句,猛然咳了起來,忙用手捂著。
“快,快攔住她!”安容吩咐道。
喻媽媽轉身要下樓,可是已經晚了,有上樓聲傳來了。
安容和沈安溪關係極好,早前吩咐過丫鬟,以後沈安溪上樓,不用通傳。
是以,樓下的丫鬟沒有攔沈安溪。
安容欲哭無淚,用眼神轟蕭湛,你能不能躲躲?
蕭湛沒有把安容的乞求看在眼裡,大大方方的吃餃子。
沈安溪腳步輕快的上樓,走到一半的時候,發覺有人下樓。
抬頭一看,正是安容。
“四姐姐,”沈安溪輕輕的喚了一聲。
安容扶著樓梯下來,拉著沈安溪走,沈安溪反抓了她,扭眉道,“去哪兒啊,我口渴了,討杯茶喝呢。”
“樓下有茶,”安容道。
沈安溪就撅了嘴,樓下的茶都是招待客人的,雖然不差,可是好茶都在樓上呢,而且,她下樓做什麼?
“我是來瞧你納鞋底的,”沈安溪道,“祖母今兒出門了,我是怕你白跑一趟,特地來告訴你的。”
“祖母走了沒有?”安容問。
沈安溪搖頭,“應該還沒有。”
安容忙道,“那我們陪祖母一塊兒出門。”
沈安溪搖頭,“我說了,祖母不讓我去,哎呀,我崴了腳才好呢,我要坐下來歇會兒。”
說完,沈安溪鬆了安容的手,邁步繼續上樓。
安容跟在後面,要和沈安溪去西苑找沈安閔,沈安溪努嘴道,“有什麼事那麼急,連讓我喝杯茶的時間都沒,四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還是樓上藏了什麼人。不許我瞧?”
一針見血。
安容知道自己太過刻意,惹的沈安溪起疑了。
沈安姒一旦起疑,那是必須要刨根究底的。
安容知道攔不住,也就沒攔了。希望蕭湛能自覺避著點兒。
可是安容註定要失望的。
沈安溪上樓,站在屏風外,就驚呆了。
小榻上有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坐在那裡,氣度非凡,只是身上的衣服怎麼瞧怎麼彆扭。好像袖子短了?
沈安溪扭頭看著安容,等著安容給她解釋。
安容撅著嘴,深呼吸道,“我說他是丫鬟在我在浴室撿的,你信麼?”
沈安溪翻白眼,她會信才怪呢。
海棠幫安容道,“六姑娘,四姑娘沒有騙你,蕭表少爺是在浴室撿的。”
幾人說話聲音不小,蕭湛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