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皇帝就必須要死。
只是他謀奪皇位就算了,他為什麼要娶北烈朝傾公主呢?
她喜歡的是顧清顏啊,她不是已經把顧清顏交給她了嗎?
更讓安容沒想到的是,北烈皇上居然答應了東延太子的求親。
朝傾公主早前就被賜婚給了北烈墨王世子,都上了花轎,只差拜堂了啊。
安容想到了真的朝傾公主,她對上官昊用情至深,如今卻被送去和親,不知道她會如何?
還有蕭湛,東延和北烈聯盟,雙拳朝一處用力,蕭湛能招架的住嗎?
還有那四座城池,不會是東延攻佔的大周城池吧?
大周誓要收回丟失的城池,東延卻堂而皇之的把城池送人,這是蔑視大周!
安容在走神,她身後還跟著兩個護衛。
安容擋在那裡不走,兩護衛面面相覷。
最後,其中一人輕咳兩聲,安容壓根就沒聽見。
另外一人就大膽,手摁在樓梯,身子一旋轉,就饒過了安容。
沒辦法,他們得寸步不離的保護皇上啊。
這一幕,坐著的皇上看見了,等護衛走過來,左相問道,“蕭表少奶奶怎麼了?”
護衛嘴角抽了一抽,“好像是在走神。”
左相額頭上便有了黑線,“上樓梯也能走神?”
想到皇上跟蕭湛說話,蕭湛稟告事情時,都忽然走神了,安容上臺階走神還真不算什麼了。
左相和皇上看著安容,見她好半天都一動不動,臉上的黑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好半天之後,安容才繼續上臺階。
她走到桌子前,給皇上行禮,然後在一旁坐下了。
左相就那麼看著安容,要知道安容這樣做委實大膽啊,他能落座,是皇上恩准的。
皇上都沒讓她坐,她就直覺坐了。
見左相看著她,安容訕笑一聲道,“我沒地兒可坐了……。”
說完,吩咐丫鬟上好茶。
皇上瞥了安容好幾眼,才道,“你和湛兒似乎都很容易走神?”
安容臉窘了,“皇上,不是我要走神的,是逼不得已。”
皇上眉頭一挑,左相就好奇的問出聲了,“逼不得已?”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走神還有逼不得已的,莫非是得了易走神的病?
安容點點頭,道,“是逼不得已,有時候眼睛忽然閃現一幕情景,我根本沒法控制,上回還因為忽然走神,下臺階差點滾了下去。”
聽安容這樣說,皇上綿長的哦了一聲,安容這樣說,皇上有些信了,若非逼不得已,蕭湛不可能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面胡作非為,把皇上的話當做耳旁風。
皇上好奇了,“你都看到什麼了?”
安容一臉驚訝,半真半假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相公有危險,或者有麻煩事的時候,我能瞧見他,就方才,我看到了應城的軍營了,相公正為東延和北烈結盟而犯愁。”
不是安容存心要洩密的,實在是這個必要。
她坦白相告,人家不會懷疑她什麼,藏著掖著,反而惹人生疑。
要是她能取得皇上的信任,或許能幫蕭湛傳達一些軍情給皇上,也好要朝廷及時幫忙。
只是安容這話,在皇上和左相聽來,無疑是天方夜譚。
一個人居然能看到遠在千里之外的人?
這可能嗎?
皇上端茶輕啜,他只當安容是說笑的,隨便尋個理由糊弄他。
左相倒是好奇道,“東延太子劫了北烈墨王世子要迎娶的朝傾公主,北烈和東延的仇可說是不共戴天,如何結盟?”
安容輕輕一聳肩道,“左相,兩國相交,此一時,彼一時,東延皇帝駕崩,東延太子登基,以四座城池為聘,求娶北烈朝傾公主為後,我不知道北烈是出於何種考慮,但是北烈答應了。”
說著,安容頓了一頓,道,“還有之前相公快馬加鞭趕赴邊關,邊關的諸位將軍壓根就不服他,要和相公比武定奪正帥之位,還拿出之前敖大將軍借下的欠債,要相公寫奏摺找皇上要,相公將這事交給了祈王,皇上若是不信,過幾日這兩個訊息就會傳至京都。”
安容言之鑿鑿,說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左相不信。
就連皇上都有些相信了,因為蕭湛去邊關出任大將軍,會遇到阻難,這是顯然的事。
將軍有傲骨,蕭湛就算出自蕭國公府,滿腹計謀,可在那些久經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