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捂肚皮,道,“不行了,我肚子疼,我去方便。”
說完,趕緊起身,一溜煙跑了。
喻媽媽見了就來氣了,芍藥哪裡是肚子疼啊,分明是躲著她。
海棠笑道,“芍藥是怕你又叫她去喊少奶奶起床呢。”
喻媽媽抬眸看了眼天上的太陽,眉頭擰成一坨,“這都辰時中了,少奶奶還不起床呢?”
海棠搖頭,“沒起,少奶奶睡前吩咐了,沒有她的叫喚,早上不許進屋。”
喻媽媽頭疼了,這懷了身孕的人嗜睡,可不是這麼嗜睡的,“去喊少奶奶起床,一會兒琉璃閣還要舉辦宴會,她不能晚去了。”
說完,喻媽媽就轉了身。
等她一走,芍藥就從一旁溜出來了,嘟嘴道,“明知道少奶奶不許我們喊她,喻媽媽還叫我們去,這不是要我們捱罵嗎?”
海棠朝她一笑,道,“少奶奶心腸軟,嘴上說罰我們,哪一次真罰了,這會兒時辰確實不早了,再不起來,真的趕不到琉璃閣去了,今兒可是琉璃閣開張的日子。”
芍藥點點頭,和海棠一同推門進屋。
兩人步子放的很輕。
站在珠簾外,芍藥還墊著腳尖瞅了瞅。
見到床上的人兒蹬被子。
不由得白眼一翻,朝海棠努嘴道,“少奶奶已經醒了,我們去端水來吧。”
安容早醒了,是被無聊醒的。
她點了安神香入睡,天亮就能瞧見遠在軍營的蕭湛。
可是蕭湛一大早起床,洗漱過後,便去訓練將士們練兵。
安容聽見好些將士們對蕭湛有怨言,因為蕭湛將將士們訓練的強度改了。比之前的嚴厲十倍不止。
之前,敖大將軍訓練他們時,早上起來要跑步,跑五里。
蕭湛要他們跑十里。非但如此,還要他們揹著十斤的沙袋跑。
十斤還是普通士兵,小將士們要背二十斤,像孫將軍那樣的要背三十斤!
蕭湛一提這事,當時那些將士們就反對了。覺得太狠了,將士們無法承受。
蕭湛瞥頭看著他,“這是軍令!”
那些將士們是心不服,嘴也不服,“那大將軍呢,我們身負三十斤沙袋,大將軍該負多少?”
連軒打著哈欠走過來,他從來沒這麼早起過,他想睡,也沒人敢喊他起來。可外面這麼吵,除非他是神仙,否則怎麼睡得著啊。
走過來,正好聽到有將軍說這話,當即笑道,“別跟我大哥比,我大哥就是個變態,讓他背三十斤沙袋,就跟你們隨身帶了根雞毛一樣。”
連軒說蕭湛厲害,沒人信。
吹牛誰不會?
可是等趙行扛了個大鐵塊過來。那些將軍就凝眼了。
蕭湛掃了那些將軍一眼,“一起吧。”
那些將軍想看蕭湛出醜,讓人拿了沙袋來背在背上。
連軒以為沒他什麼事,結果蕭湛拿了鐵塊。隨手就丟給了連軒。
連軒,“……。”
“大哥,你沒搞錯吧,我也要跑?”連軒苦大仇深。
“你也可以穿著你的玄鐵鎧甲跑,”蕭湛回他道。
連軒當即就不說話了,鐵塊雖然重。可比起玄鐵鎧甲,還是要輕一半的。
“跑就跑,”連軒聳了鼻子道,“對了,既然是比賽跑,跑回來總得有什麼獎勵吧,來只燒雞……?”
卜達撫額,“世子爺,你還吃燒雞呢?”
上回吐成那樣子,都發誓說不吃了啊。
連軒瞪眼,“我只說不吃醉仙樓的燒雞,可沒說別處的也不吃。”
蕭湛望著孫將軍他們,“諸位將軍可有意見?”
身處軍營,想吃一隻燒雞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當即贊同道,“行!”
他們根本就不認為連軒能跑回來。
蕭湛讓人準備了三隻燒雞,普通士兵和小將軍也分別有一隻。
連軒扭了扭脖子,隨手拿起鐵塊,丟給了陳將軍,笑道,“陳將軍,這鐵塊多少斤?”
陳將軍抱著鐵塊,面不改色,他顛了顛道,“差不多八十斤。”
說完,把鐵塊丟還給了連軒。
八十斤的鐵塊,軍中一個普通官兵都拎的起,可是拎著跑就吃力了,還跑十里,簡直不敢想。
可是更不敢想象的還在後面呢,在連軒跑之前,蕭湛還叫人拿了兩個十斤的鐵片,要連軒綁在腿上。
連軒差點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