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家木鐲嫁給誰?
安容氣煞了。我嫁給誰關你什麼事,你管太多了!
安容回信:反正不嫁給你。
安容自認為自己的回信夠直白傷人了,荀止不會回信了。
可誰想到,小七還是回來了,腳上竹筒裡綁著東西。
一層薄紗。
安容帶著疑惑開啟。
薄紗之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為首三個大字是那麼的顯眼。
列女傳。
安容差點氣瘋。
列女傳她打小就熟讀,裡面記載的事,她都能倒背如流。
他是想借此告訴她,出了昨晚那事。她除了嫁給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安容氣的恨不得撕毀薄紗,偏偏薄紗看著淡薄,一陣風就能吹散,卻結實的很。
心情不好的安容,回信內容就更不好了:昨天是你不對在先,你還威脅人!
滿滿的委屈,委屈的蕭湛眉頭都皺緊了。
他不知道怎麼回信了。
方才那薄紗確實有威脅之意,可是他也的確是生氣了。
外祖父和舅舅培養了他這麼多年,他早就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了。偏她一句“反正不會嫁給你”,他就控制不住了,她想嫁給別人!
這一回,換蕭湛丟小紙團了。
臨到傍晚時分。安容才收到一封回信。
信上寫道:我只是去看看木鐲而已。
安容心口老血淤積,徹底內傷了,更徹底的把荀止給恨上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大晚上的來玲瓏苑,不是來看她的,是來看木鐲的?!
還是說,往後他有事沒事往玲瓏閣跑。她也不能阻止,因為人家是來看他的祖傳之物的?!
安容氣的牙齒磨的咯吱響。
在另一邊伺候的丫鬟都覺得那咯吱聲很刺耳,又不敢捂耳朵,只能竊竊私語了。
“小七小九的主子得罪咱們姑娘了,我覺得姑娘很想咬死他,”秋菊膽怯道,她從來沒有見四姑娘這樣生氣過。
心善的四姑娘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要燉了小七小九呢,姑娘可是喜歡極了它們!
冬梅點點頭,“豈止是咬死啊,估摸著想將他大卸八塊了,能把姑娘氣成這樣,他可真有本事。”
四姑娘脾氣有多好,大姑娘、三姑娘那麼鬧騰,她就算心裡發怒,氣的罵人也給人一種心平氣和的感覺,這會兒都氣瘋了,冬梅擔心小七小九的命可能保不住了。
安容壓下心底怒氣,咬牙切齒的寫了回信:你帶來的花箋也是給木鐲用的?!
蕭湛望著紙條,耳根通紅,有種做賊被抓了的感覺。
木鐲能用花箋嗎?
與他飛鴿傳信的木鐲嗎?
只有帶著木鐲的安容才用花箋和他飛鴿傳信!
無可奈何的蕭湛只能招認了:花箋是給你的。
對著信紙,安容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怎麼不死鴨子嘴硬了?
怎麼不說,花箋是給你的,算作你照顧木鐲這麼些天的報酬?
安容覺得他要是真這麼回,她氣極之下會直接剁手,把木鐲還給他。(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一章 誤解
但是這會兒麼,安容的臉頰略帶酡紅,清澈的雙眼帶了些迷濛之色,嬌美醉人,像是喝了盞酒一般。
安容這人脾性好,侯府人所周知。
現在蕭湛主動招認了,安容的氣也就消了一半了,還有一半是羞愧的,她怎麼就那麼倒黴的在人家面子光了身子!
安容也知道人家不是故意的,當時那呆呆的眼神,安容想起來,心就撓的慌。
安容輕咬唇瓣,手肘撐在書桌上,掌心託著下顎,望著跟前的信紙,有些不知所思。
屋子裡,丫鬟面面相覷。
姑娘好像消氣了。
小七小九的命算是保住了。
夜,溫涼如水。
淡薄的月光披散而下,籠罩著整個玲瓏苑。
閣樓上,燭光散發著陣陣暖意。
忽然,吱嘎一聲傳開。
從窗戶裡飛出來一隻雪白的鴿子,振翅飛遠。
蕭國公府,臨墨軒。
一身天藍色錦袍的男子站在窗戶旁,望著天上朦朧月色,神情晦暗莫測。
忽然,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轉瞬間,遠處一隻白鴿疾馳而來,落在窗柩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