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只好來請安容了,“姑娘,蕭表少爺一定要你給他包紮傷口呢。”
安容聽了就來氣。“憑什麼?”
憑什麼他要住玲瓏閣,就住玲瓏閣?
憑什麼要她幫著包紮,她就得幫著包紮?
她又不是他家小丫鬟,任他呼來喝去!
安容骨頭很硬,大有寧死不屈的架勢。
可是蕭湛一句話,她就歇菜了。
蕭湛說,“我明兒娶你回國公府給我包紮。”
等成他的嫡親,就有足夠的理由要她幫著包紮傷口了。
而且,他還可以為所欲為。
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看著蕭湛那似笑非笑,我不是開玩笑的神情,安容真是能被他氣暈。
以前,蕭湛在安容眼裡是個無所不能的男子,生人勿近,仿若神祗。
現在,蕭湛在安容眼裡就是個地痞無賴,好像一下子就接了地氣。
不愧是靖北侯世子的親大哥,比他有過之而不及。
想起靖北侯世子,安容抬眸看著蕭湛,“靖北侯世子找到了麼?”
話題轉的太快,太出乎人的意料。
蕭湛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悅,“你想他了?”
安容很大方的點了點頭,她確實有些想靖北侯世子了,不想到靖北侯世子,怎麼會提及他?
“不比較,不知道靖北侯世子的好,”安容輕聲感慨,
言外之意,就是你這個大哥稍遜一籌,比不上弟弟。
蕭湛陰著臉,沒有說話。
安容就想氣他了,“你不會又想警告我,如果再提及靖北侯世子,就送靖北侯世子去千里之外吧?”
蕭湛氣笑了,伸手抓著安容的下顎,“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
安容想掙開,可是越掙,下顎越痛,她不得不屈服。
清澈的眸底夾雜了細碎的淚花,欲落不落。
蕭湛用那帶著繭子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安容嬌豔欲滴的唇瓣。
就是這張嬌唇,昨夜喂他吃粥。
那溼潤的觸感,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他有些按耐不住,想再重溫一遍。
或者說,讓那種朦朧的感覺變的更真實一些。
蕭湛從來都是行動派,腦中這麼想,事實也這麼做了。
等他自己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把安容拉到他懷裡,親上了。
海棠驚呆了。
手裡的繡帕悄無聲息的落下,眼睛瞪的圓圓的,嘴巴更是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鴨蛋,她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趕緊閃人。
“姑娘,姑娘,有好事!”
樓下,芍藥的說話聲淹沒在噔噔噔上樓聲中。
這聲音驚醒了親吻中的人兒。
安容猛的把蕭湛一推。估摸著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力道大,效果也很顯著。
蕭湛直接摔小榻上,後腦勺撞到了牆壁。
砰的一聲響,讓人覺得後腦勺都涼颼颼的。
蕭湛叫苦不迭。腦袋疼不說,傷口又蹦了。
別說安容繡了一朵花了,就是繡十朵,也架不住方才那一下。
安容狠狠的抹唇瓣,羞的恨不得去鑽地洞才好。
要是屋子裡沒人在還好。偏偏海棠還在。
而且,她方才似乎動情了!
她怎麼可以動情,怎麼可以迷失在他的吻中,甚至還給了他回應!
安容扭頭便跑。
芍藥站在那裡,表情有些呆呆的。
她看見了什麼?
她家溫婉似水,脾氣好的沒話說的姑娘居然發脾氣了,還把蕭表少爺差點推翻了?
她是不是看花眼了?
芍藥湊到海棠身邊,小聲問,“蕭表少爺怎麼惹怒姑娘了?”
海棠兩眼一翻,“我什麼都不知道。”
芍藥撅著嘴。一臉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啊,跟我還睜著眼睛說瞎話,真是白認識你這麼多年了,心塞。
“芍藥,過來,”那邊,安容喊芍藥。
芍藥朝海棠呲牙,然後屁顛屁顛的跑書房去了。
安容坐在那裡,面帶嬌紅,手裡的繡帕子是扭了又扭。扭得芍藥心疼。
那可是香羅帕,昂貴著呢,萬一被指甲勾破了一根絲,可就毀了。悠著點兒啊。
安容心急,忍不住瞪芍藥,平常倒豆子,今兒卻成了悶嘴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