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容易遷怒的,她是徐太后的孃家侄女,是她霸佔了原本他該給定親王妃的皇后之位,還有她生的孩子,也搶了人家的位置……
越想,皇后的臉越是蒼白。
她猛搖頭,她不信!
她不信,她的大皇子不可能是皇上殺的。
虎毒不食子啊!
可是玉佩碎了,她的大皇子死了,當真只是一個巧合嗎?
還有這麼多年,皇上始終不提立太子的事,明知道紫微星指的是蕭湛,他還給蕭湛十三萬兵權,皇上他到底想做什麼,想把皇位傳給那個孽種嗎?!
皇后一怒之下,將手裡的茶盞摔了下去。
上等牡丹彩窯茶盞,砸在大紅牡丹地毯上,地毯瞬間成暗紅色。
外面,三皇子邁步進來,斂眉道,“母妃,誰惹你生氣了?”
皇后深呼一口氣,臉色緩和了三分,道,“皇兒怎麼來了?”
三皇子擺擺手,讓屋子裡丫鬟全部退出去,然後從袖子裡拿出一份奏摺,道,“父皇派周御史去雲州巡視,又不知道什麼緣故,把周御史支開了,周御史寫了封奏摺回京,送奏摺的官兵被殺,奏摺剛好讓我安插在雲州的眼線撿到了,輾轉到了我手中。”
聞言,皇后哼笑一聲,“雲州不乾不淨,皇上派周御史去查,他是出了名的鐵血御史,眼明心細,肯定是查到了什麼,送奏摺的官兵才會被人追殺,他倒是命大,皇上把他支開了,不過,以祈王的手段,只怕這會兒也是凶多吉少了,對了,他查到什麼了?”
三皇子把奏摺遞給皇后。
皇后接過,掃了兩眼後,臉色一青。
眉頭皺的能跟包子一比了。
三皇子笑道,“只要我將奏摺送給父皇,就是大功一件。”
皇后忙攔住他道,“先別急,這事暫時別告訴你父皇。”
三皇子望著皇后,不明白皇后怎麼會這麼說,便問道,“為什麼?祈王在雲州招兵買馬,至少有三萬鐵騎,暗處還不知道養了多少兵馬,他明顯是想弒君奪位,雲州地勢極好,若是他揮軍南下,可直取京都,到時候……。”
皇后不敢把紫微星的事告訴三皇子,她怕三皇子會衝動行事,她只說了一句話,“皇兒放心,這皇位,母后是不會允許別人染指的,只是我們現在還不能和太后和祈王撕破臉皮,你父皇他靠不住,先讓祈王和蕭國公府狗咬狗,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說著,皇后頓了一頓,“派人把奏摺送去給祈王。”
要是祈王真揮軍南下,就憑這封奏摺的人情,還有徐太后在,她和三皇子無性命之憂。
再說了,等祈王打到京都,他和蕭國公府都脫幾層皮了。(未完待續。)
第五百九十章 刺殺
這一天,天藍雲白,微微徐徐。
數百輛馬車走在平坦的官道上,馬車上擺著成摞的糧草。
官兵走的不快,前面幾個官兵騎馬帶路。
有官兵往回走,催促道,“快些走,前面就是棉城了!你們都知道,棉城進了敵軍,難保不在暗處盯著這批糧食,我們必須儘快趕到軍營!”
官兵催了幾句,那些官兵走的步子快了許多。
前面帶路官,正是連軒。
只是他今兒穿著戰袍,只露出一張臉,和平日裡吊兒郎當的神情,極不相符。
忽然,他耳朵一動。
眸光一閃後,手抬了起來。
暗處,數百黑衣人躲在暗處。
那些人手裡拿著弓箭,箭矢上點了火油,正囂張的燃燒著。
為首的黑衣人,手抬起來,迅速的放下。
那燃燒的箭矢就朝馬車射去。
裝糧草的袋子是麻布的,火油箭矢一碰,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還有許多箭矢射在官兵的身上,燒的官兵在地上打滾。
不過有不少官兵躲到了馬車底下去了。
幾輪箭矢過後,大半的馬車都著了火。
不過還有不少糧草安然無恙。
畢竟三萬擔糧草不少了,黑衣人能帶的火油不多,沒法一次燒完。
這不,黑衣人衝了出來。
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刀,那凜凜刀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這些刺客,都是身經百戰的暗衛,用來殺普通運糧官兵,那如同用牛刀宰雞。
他們的任務是不留一粒糧食給蕭湛!
活生生將應城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