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王爺的事就有了結果。
柳大夫被放了回去,濟民堂塌了。
沒錯,是塌了。
趙王爺一怒之下,叫了小廝去砸濟民堂,這不下手狠了點,將濟民堂給砸塌了一半。
安容聽後一笑,這下濟民堂該翻不起浪花來了吧。
只是沈安閔的事,讓安容甚是憂心。
小廝尋遍京都青樓酒肆。愣是沒人知道那兩首詩詞的出處。
安容憂心,弋陽郡主更憂心,不知道怎麼辦好的她紅著臉來找安容。
弋陽郡主羞愧不已,都是她。要寫什麼信,不寫信不就沒人鑽空子,要是被瓊山書院驅逐,那名聲可就毀了。
弋陽郡主有個主意,她望著安容道。“要不我去招認了吧?”
安容滿臉黑線,這主意還能更餿一點麼,不過弋陽郡主能說這話,安容心底暖暖的,她是真心對二哥的。
安容寬慰她道,“你放心,總會想到解決的辦法的。”
弋陽郡主急啊,“我派了小廝去打聽,說是從出了事起,他就一直跪在夫子廟。都一天一夜了……。”
安容輕咬唇瓣,二哥真倔,跪能解決事嗎,該查清楚是誰栽贓他才是,傻。
只是,安容也沒輒了。
就在她嘆息的時候,芍藥一臉喜色的上來道,“姑娘,二少爺他沒事了!”
安容聽得一喜,弋陽郡主更是高興不已。“查出來是誰栽贓的了?”
芍藥連連點頭,“查出來了,只是世子爺和周大少爺兩個……。”
“他們兩個怎麼了?”安容不解。
芍藥忙道來。
沈安閔跪在那裡以示清白,沈安北不忍心啊。他更氣有人栽贓。
他知道書院有那麼一撥人處處針對他們,指不定就是他們下的手。
這不,夜深人靜時,沈安北拉著周少易去找證據。
翻箱倒櫃,總算是找出來一本春宮圖。
正好裡面缺了一頁,就是沈安閔信裡的一頁。
證據確鑿。沈安閔洗白了。
陷害沈安閔的是江太醫府,江大少爺。
就是那個修改醫書,害太后久病不愈,被皇上滿門抄斬的鄧家外孫兒。
只是沈安北和周少易兩個就慘了,瓊山書院教人做事坦坦蕩蕩,他們兩個夜裡卻去翻箱倒櫃,這並非君子所為,犯了書院的規矩。
但念在他們兩個不為私心,而是重情重義的份上,杖責了十大板以儆效尤。
江大少爺則要被逐出瓊山書院。
這樣的結果,弋陽郡主很不滿意,無辜被人栽贓,還差點逐出書院,結果只是找出栽贓之人,把他逐了出去,應該讓他也跪上一天一夜才是!
而安容關心的是,背後有沒有主使之人。
芍藥點點頭,“有背後主使,那學子求書院饒過他這一回,他說是有人指使他的,只是才說了一個沈字,暗處就飛來一把匕首……。”
“殺人滅口?”弋陽郡主冷著張臉,“要讓我知道他是誰,定扒他兩層皮!”
芍藥笑嘻嘻的看著弋陽郡主,“人沒死,世子爺踢了他一腳,那匕首插他大腿上了,他說是沈祖琅慫恿他這麼做的。”
安容微微一鄂,她沒想到,居然招出了他,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不過安容高興的太早了,書院壓根就拿沈祖琅沒輒。
江大少爺指認沈祖琅,但沈祖琅坦坦蕩蕩的很,他沒有慫恿過任何人。
鄧家滿門抄斬,江大少爺原就把安容記恨上了,沈安閔和沈安北是她大哥二哥,在書院又風光的很,惹人嫉妒。
沈祖琅手下的跟班就挑撥了兩句,江大少爺就一門心思揪沈安閔和沈安北的錯,給鄧家報仇。
等了幾天,才發覺沈安閔與人有書信往來。
江大少爺當時也沒在意,誰不寫信啊?
但是沈祖琅一句話,讓他動了嫁禍之心,沈祖琅笑著拍他的肩膀道:傳書信倒沒什麼,就怕傳些不該傳的,到時候被逐出書院,一輩子就毀了。
要說沈祖琅這話也沒有說錯,確實如實。
只是心懷叵測之人,就聽出了弦外之音。
江大少爺知道沈祖琅是在利用他,更要殺他滅口,可是他就是沒辦法。
安容也暗氣,明明做了壞事,慫恿了人,偏說話太聰明,那小辮子太溜,叫人抓住了,還溜走了。
弋陽郡主見沈安閔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