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過年的。大家都可勁的往回趕,他卻離家出走了?
好任性的世子爺。
這樣率性而為的世子,最好還是別嫁。
安容搖搖頭,“我不知道。”
蕭湛眼睛一眯,“你不知道,昨夜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蕭湛的質問有些斬釘截鐵。他篤定安容知道,安容心底就有些惱火了,她確實不知道啊!
“你一個親哥哥都不知道,我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安容輕咬唇瓣,反問道。
蕭湛皺眉,語氣更冷了三分,“前幾日,你慫恿他來找我退親,昨夜見了你,他就離家出走了,這能沒關係?”
慫恿二字,再次挑起安容的怒氣。
只是面對蕭湛,她不敢發怒,她聽過蕭湛發怒時的樣子,聽說在朝堂上,有大臣反對他,他伸手將人的胳膊捏碎了。
安容覺得胳膊有些涼,那股涼意平息了部分的怒氣。
“我沒有慫恿他,是他自願的,再說了,他是你親弟弟,旁人不瞭解他,你還能不瞭解,誰能強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安容抬眸看了蕭湛一眼,又把頭望向桌子上的茶盞。
蕭湛被問的噎住,的確,除了外祖父,還沒人能勉強的了連軒。
便是外祖父要求他做什麼,若是連軒不願意的,他也會推三阻四,要麼做的不好,要麼就拖到外祖父改主意。
外祖父都拿他沒辦法,她又怎麼能勉強的了連軒?
可是連軒真的離家出走了,離了一封信壓在枕頭底下,帶著卜達拿了一堆銀票走了。
留信說一個月會回來。
他從來沒有單獨離開過京都,靖北侯知道他離家出走,當時就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找舅舅和外祖父拿主意。
舅舅和外祖父倒無所謂,連軒也有十六歲了,出去闖蕩一下也行。
可是靖北侯擔憂啊,連軒從小做事就不靠譜,京都外面不比京都裡,大街上,三丈之內,認識他的人絕對不會少於三個。
他闖了禍有人幫他,甚至一般人壓根就不敢得罪他,可是在京都外呢?
靖北侯夫人知道連軒離家出走,當時就哭了,哭著哭著就暈了。
安容扭眉瞅著蕭湛,“蕭國公府權勢大,手裡人更多,難道就追不回靖北侯世子嗎?”
蕭湛的臉頓時有些古怪。
有些話他不好跟安容說,連軒打小就喜歡研究一些奇怪的東西,越是奇怪他越是喜歡。
尤其喜歡玩變臉的把戲,最喜歡在大街上換一張臉來調戲熟人。
而且他應該知道,他離家出走,靖北侯會找他。
這會兒他是在京都外,還是京都內,都沒人知道。
蕭國公府人是不少,可是總不好派一二十個暗衛去找他回來吧,可是尋常之人。又根本不管用。
他今兒也不是特地找安容的,是路過的時候,碰巧見到安容下馬車。
若是問清楚連軒為什麼離家出走,也好對症下藥。
蕭湛望著安容。深邃的眸底閃著光芒,不經意間,還有一絲笑意流過。
安容憋得慌,尤其是在蕭湛赤果果的眼神注視下,她的臉都漲紅的發紫了。
無可奈何的安容只得道。“我發誓,我真不知道他為什麼離家出走……。”
安容話還沒說完,便聽到蕭湛問她,“昨兒你和他說什麼了?”
安容頓時尷尬不已,舌頭都打結,“沒說什麼啊,就聊了會兒天。”
蕭湛沒說完,繼續看著安容。
安容一狠心道,“我說就是了,他來找我。還是為了退親一事,就是你和蕭老國公不同意,他才離家出走的,我想他應該是藉此來逼你們妥協的。”
沈安溪有些撫額,小聲提醒安容道,“四姐姐,靖北侯世子離家出走一個月就回來呢。”
要是真是逼他們妥協,還寫上歸期,誰還擔憂的滿大周的找他啊?
要沈安溪說,靖北侯世子那不應該叫離家出走。而是離京一個月辦事。
可是辦什麼事呢,好叫人好奇,不是傳言他從來不辦正事的麼?
安容囧了,有種恨不得咬斷舌頭的窘迫感。死鴨子嘴硬道,“反正我是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他又沒跟我說他會離京。”
沈安溪推了安容一下道,“四姐姐,他會不會是因為蕭老國公不答應他退親,又極喜歡四姐姐你。心裡傷心,想出去散散心啊?”
安容眼睛輕眨,覺得沈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