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端起茶盞,輕輕的啜著,安容實在是憋不住了。“你到底是怎麼拿到房契地契的?”
蕭湛喝了兩口茶,慢條斯理道,“暗衛送來的。”
安容氣吐血,傻子都知道他不可能親自去拿房契地契。肯定是暗衛去辦了,這是在搪塞她!
安容撅了嘴問,“暗衛是用什麼辦法拿到的房契地契?”
蕭湛見安容努力壓抑那股憋屈的怒氣,心情莫名其妙的好,好像安容生氣抓狂。他就格外的心情好。
不過,他不想惹的安容炸毛。
蕭湛據實以告。
安容聽得眉頭緊隴,她就知道二老爺會那麼乖交出房契地契,肯定有原因,果不其然!
原來二老爺能拿到徐家房契地契就是算計的。
是他叫人拾掇徐家少爺進的賭坊。
徐家正面臨困境,徐家少爺在街上閒逛的時候,被算卦大師攔了去路,說他紅光滿面,有大財,他就上了心。問大財在哪兒。
大師裝模作樣的算了半天,說在賭坊。
說徐少爺運氣好,能發橫財,不應錯過。
徐少爺心動了,在賭坊門口溜達了十幾回,最後還是鑽了進去。
起先,徐少爺真的贏了不少,有兩千多兩。
嚐到賭博的甜頭,徐少爺就沉溺其中了。
他哪裡知道這是二老爺夥同賭坊給他設的套,目的就是要徐家府邸。
除夕之夜。徐少爺又見到了那個大師。
徐少爺又求大師給他算卦,大師算出他今夜賭博,會先贏,再輸。而起輸的有些慘,不過只要他能堅持下去,少說也能贏三五萬兩。
就這樣,徐少爺在賭坊死扛,一借再借。
最後被賭坊打,他逃出門。遇到了二老爺。
然後,後面的事,安容都知道了,二老爺對他伸出了所謂的援手。
安容沒想到,二老爺辛苦算計來的府邸,最後會落到蕭湛手裡,更沒想到他會送給她。
安容心軟成一灘,暖洋洋的,像是有人用鵝毛輕輕的撩撥著,癢癢麻麻,飄飄浮浮如無根的浮萍,找不到落腳之地。
蕭湛見安容面色嬌紅,如泉水清澈的眸底閃爍著光芒,就那麼站著哪裡,風吹來,三千青絲晃動。
那是一種寧靜的美,尤其是她嘴角的笑,舒心、歡暢。
蕭湛從來沒見過這樣為別人著想的女子,這地契房契是給武安侯府三老爺三太太的,她急人之所急,不知道的,還以為三老爺才是她親爹呢。
安容的高興,那是找不到形容詞的。
有了這房契地契,三房就不用搬的太遠,三太太不會憂愁,沈安溪不會嘆氣,老太太也會高興。
安容一高興,就對蕭湛的態度極好,“我讓二哥給你做好吃的。”
說完,不等蕭湛說話,她抱著錦盒就去找沈安閔了。
這東西,安容不敢留在身邊,怕被人偷。
她也不想沈安溪他們白憂愁幾日。
聽到噔噔噔急切的下樓聲,蕭湛搖頭輕笑。
西苑,琥珀苑,正屋。
三老爺、三太太還有沈安溪兄妹齊坐一堂,正為侯府分家,搬去哪兒落腳再憂愁。
沈安溪提議要不在侯府多住一個月,沒準兒這一個月內,侯府附近就有空府邸了,要知道,京都重地,沒一兩個月就有那麼幾個大臣被皇上砍了,家產充公。
到時候,以侯府的權勢地位,求求皇上,拿到府邸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沈安溪的提議,沈安閔是贊同的。
三老爺、三太太還有些猶豫,到底是住了許久的府邸,哪怕正屋被燒,還沒有修建好,就這樣離開了,多少心底有些不捨、膈應。
四人不約而同的嘆息一聲。
門外,有青衣小丫鬟進屋福身道,“四姑娘來了。”
四人抬了抬眼皮,朝門口望去。
只見一身鵝黃色裙裳的安容從容不迫的邁步進來,身姿窈窕,笑容燦爛。
沈安溪起身相迎,努力擠出笑容道,“四姐姐,你怎麼來了?”
安容努了努鼻子,瞥了沈安溪一眼,“好像不怎麼歡迎我?”
沈安溪嗔著安容。“哪有不歡迎你,只是再說搬家的事,高興不起來,我能對你笑。已經很不錯了。”
換做旁人,她會不會抬眼皮都不一定呢。
安容表示,她受寵若驚。
然後笑著上前給三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