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跟我賠什麼罪,他就算再沒分寸,也不敢把我老婆子怎麼樣,倒是府裡的少爺姑娘,沒少被他捉弄。”
說著,嘆息一聲,“昨兒,連軒可是把國公爺氣著了,國公爺以為國公府固若金湯,連軒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結果軒兒大搖大擺的從國公府大門出去了……。”
說起這事,一屋子上到主子,下到丫鬟就沒有不笑的。
表二少爺似乎專門來挑戰國公爺的權威的,雖然大多時候他捍衛不動,可有時候也把國公爺氣的跳腳。
這不,昨兒國公爺罵表二少爺,說他上午禍害琴棋書畫,下午糟蹋花鳥魚蟲,睡著了還在琢磨怎麼禍害人。
說的好像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靖北侯夫人一臉黑線,好像一天裡,總有那麼兩回,她想剝了兒子的皮。
可是她無奈啊,“敖大將軍痛失愛子,我怕他出去有危險,這還是在國公府,他都能想了歪主意溜出去,要是在靖北侯府,還不是隨他進進出出了。”
蕭大太太也知道靖北侯夫人的無奈,可她不會同情她的,以前軒兒小,慣著他,現在大了,性子養成了,想管管不住了。
“你就打算讓軒兒這樣渾渾噩噩過一輩子?”蕭大太太問道。
以連軒靖北侯府世子的身份,又是蕭國公府的外孫,旁人欺負他那是不大可能的,可總不能一輩子就這樣吧?
這會兒年紀小,可以說不懂事。
等在長兩歲,成家了,要還這麼紈絝輕浮,可就說不過去了。
靖北侯夫人望著蕭大太太,道,“昨兒他易容成湛兒的模樣矇混出國公府,還和人在街上打鬥,我和他爹商量過了,再嬌慣下去,終是禍害,打算讓他早早成親,送他去邊關歷練歷練。”
蕭大太太一聽,心底就一個想法:送去禍害她相公?
不怪蕭大太太這樣想,邊關局勢緊張,連軒又不是個隨便能管的性子,蕭大將軍是去邊關打戰,幾天幾眼不合眼都是常有之事,哪有時間照顧連軒?
萬一他心血來潮,跑敵營中去了,救回來了還好,救不會來,後果簡直不敢想。
要知道,偌大一個靖北侯府就連軒一個子嗣啊,那真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不然也養不成今兒這樣的性子。
蕭大太太望了老夫人一眼,求她阻止。
老夫人也頭疼。“戰場之上,刀槍無眼,你捨得軒兒去戰場吃苦受罪,你大哥可是個冷性子。真要冷起來,怕是國公爺也耐不住他。”
靖北侯夫人坐下,笑道,“我沒打算讓他跟著大哥。”
“那跟著誰?國公爺?”蕭三太太笑問道。
若是跟著國公爺,那好了。邊關也不用打戰了,就連軒一個人,就有那本事攪亂整個軍營了。
靖北侯夫人臉微微汗,她能感覺到自家兒子被嫌棄了,雖然她也沒少嫌棄他,“他聽湛兒的,讓他跟在湛兒身邊比較好。”
蕭大太太笑了,“軒兒是挺聽湛兒的,可也沒少給湛兒惹事,邊關亂的很。你還是要三思。”
靖北侯夫人輕點頭,笑道,“三思過了,我怕他上了戰場惹事生非,送了小命,一大清早就趕去大昭寺,讓瞎眼大師幫著算了一卦,說他命硬的很,沒事。”
要不是瞎眼神算說的篤定,她還真不敢讓他去。
老夫人挑了下眉頭。對瞎眼神算的話,她還是比較信服的,“神算怎麼說?”
靖北侯夫人臉色就怪異了,端茶輕啜。似乎不想回答。
可是蕭三太太好奇啊,追問道,“你倒是說啊,神算說什麼了?”
靖北侯夫人輕嗆了下,用帕子擦拭嘴角道,“大師說軒兒是‘禍害遺千年’。誰跟他作對誰倒黴,他走到那兒都會混的風生水起,讓我沒事別瞎操心。”
靖北侯夫人眸光哀怨,禍害遺千年不是什麼好話啊。
一屋子差點憋出內傷來,丫鬟們肩膀抖啊抖,都能抖脫臼了。
蕭四太太捂嘴輕笑,“這是好事呢,軒兒命硬,上戰場也無須擔心了。”
靖北侯夫人搖頭道,“大師說他今兒會闖禍,我這不就擔心的要親自來看著他麼?”
說著,讓丫鬟去找連軒來,對了,還準備了繩子。
怎麼也要把今兒敖過去。
丫鬟福身退了出去。
結果丫鬟剛走,便又進來了個丫鬟,福身道,“老夫人,裴老族長來了。”
老夫人笑道,“昨兒就聽國公爺說他今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