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壞習慣?是夫妻間的生活情趣。”陶媽坐到丈夫身邊,雙手叉在腰上不滿地糾正。
陶父重拾報紙,聳了聳肩,“好吧,你說了算。”
另一頭,臺灣最南端的海邊。
羅博克小跑步靠近一個熟悉的背影身後,輕聲喊,“樂樂。”
樂樂不轉頭,悶悶地出聲,“來啦?”
察覺她似乎餘怒未消,他焦急地開口,“你聽我解釋,我跟那位關小姐根本沒什麼,是她——”
“我不想聽這些。”樂樂打斷他,雙手環抱住自己。
見狀,他立即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看她沒有抗拒,才又直接幫她拉緊蓋在身上的衣服,稍微鬆了一口氣。
畢竟她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不是嗎?
“這幾天……你還好嗎?”他站在她身後,想將她擁入懷裡的渴望很深,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即使不知道她的想法,他依舊按照預定的計劃籌備婚禮,不知道她人在哪裡也無所謂,只要她吃好、睡好,安全、開心就好。
任何她想要的,他都願意給,包括自由。
以前,他要身邊所有人以他為中心,統統圍繞著他打轉;現在,他卻已自然地將她擺進自己世界的中心裡,無法剋制地只想守護她。
“很好。”樂樂雙肩忽地抖動,說話聲音也透露著古怪。“為什麼這麼問?”
“雖然只有短短几天沒見你,感覺卻像好久不見。”他低柔的嗓音裡有股深沉的落寞。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大概是吧。”他無力地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究竟相不相信我,但我只希望你給我們時間,不要……”他頓了一下。“就這樣否定一切。”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抿緊嘴角,覺得自己快憋不住了。
他深吸口氣後,堅定地宣佈,“我不會取消婚禮。”
樂樂突然轉過頭,詫異地看著他,“我沒有要你取消婚禮啊!”羅博克怔住。
“我以為你跑回家,是因為……”他忽地止住話語,猛然驚覺自己很可能被擺了一道。
“為了待嫁。”她雙眼發光,俏皮地對他笑了笑。“奶奶說,結婚前我們不能再住在一起。”
很好,奶奶也插上一腳。
他不敢置信地搖頭失笑,又問:“那單獨旅遊——”
“是為了應付我的婚前恐懼症。”樂樂雙手捂住嘴巴,笑眯了眼,怕自己笑得太大聲會傷到他自尊。
這一刻,羅博克終於完全放心了,他上前一步將她整個人牢牢鎖進懷裡,真實地確認她就在自己身邊。
許久後,他鬆開過緊的擁抱,垂眸睨視她笑得開心的小臉。
“有婚前恐懼症的人應該是我吧?”
“怎麼說?”她笑著問。
“都快結婚了還被新娘放鴿子,你大概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熬過來的。”他低頭,懲罰地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我知道啊。”樂樂又吃吃地笑了。
“你知道?”他不信。
“我都有打電話給奶奶,關心你的近況。”
“關心我怎麼不自己打給我?”他不悅地說,打死也不承認自己這幾天苦等她電話的慘況。
每次一有電話響起,他就心跳加快,熱切期待打來的人是她,只是每一次的期望,最後皆以失望做結。
“奶奶說,結婚前不可以主動聯絡你,這樣結婚那天會沒感覺。”她裝出無辜的模樣撒嬌道。
“沒那回事。”羅博克冷哼。
因為他有預感,不管經過多少時間,他對她的感覺永遠也不會變。
“那……我問你一件事。”樂樂終於斂去笑容,正經地說。
“我真的沒碰那個瘋女人。”他馬上解釋。
“我不是要問你這個。”她努力藏住竊笑。“我想問的是……我這幾天不見了,你會不會氣我?”
“氣你什麼?”他不解地反問。“現在你已在我身邊,什麼都比不上這一點重要,還有疑問嗎?”
她笑了,身體裡頭的那顆心熱熱暖暖的,“跟你說喔,你去夜店和朋友碰面的那一晚,關小姐有打電話給我。”
“那個瘋女人!”他眉一皺,不禁咬牙切齒。
“不過我沒有上當啦。”她邀功似的看著他。
羅博克見狀,他立刻低頭吻了下她額頭,“不愧是我聰明的老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