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子不但一國稱尊,亦可在中原武林稱雄。”
“兄弟第一個不服,先嚐嘗虯龍鞭的滋味!”啪的一響,震鞭猛劈他“鼻樑穴”。
明旭王子冷笑一聲,舉起玉面書生的身體來當鞭勢。
呂重陽震臂疾收,“叟”的一響,鞭尾掠過秀臉,僅毫釐之差,那蘋果般的嬌厴,就將變成醜惡的夜叉。
柳筠雖然穴道被阻,但神智很清醒,不禁驚得花容失色玉面書生也同樣心驚肉跳,怎奈有口難言。
轉眼間二人對拆了幾招,起初明旭王子只用人招架,後來卻用以攻敵,等於提著百斤重一雙活兵器與人動手,這等臂力確實驚人。
楚狂僧一見情形不對,忙叫道:“呂施主住手,別傷了自己人。”
呂重陽功力深厚,對虯龍鞭浸淫數十年,憑其精湛的造詣,雖不致失手打錯,但明旭王子既拿人當武器,情形又自不同,只好罷手躍開,怒道:“閣下這種卑鄙的手段,令人齒寒,有種不妨把人放下,來戰百合。”
“要比劍何難,發招吧!”說著把二人往後拋去,砰的二響,二人穴道被阻,跌得哼不出聲。
呂重陽此刻怒氣沖天,身如猛虎,鞭賽蛟龍,絕招迭出,決心把他毀在鞭下,替侄兒出一口鳥氣。
明旭王子被一陣猛攻搶去先機,連封帶閃,退了數步才化開。
但覺對方鞭力奇重,空手抵擋一陣,已落下風,突然暴喝一聲,雙掌風雷迸發,閃電之間回敬二掌一腿。
他天生神力,掌風特強,竟把呂重陽的長鞭逼住,接著探手入懷,掏出一個銀圈。
健臂一掄,忽見寒光怒湧,銀芒暴張,戰況立時轉烈。
話分二頭,且說鬼谷子運起“玄陰毒功”,腳下一步一步向劉老媽逼近,劉老媽肩膀受創,無法運功抵抗,眼看要傷在手下。
忽聞殿外傳來一陣黃鶯般的嗓音,道:“劉老媽站開!”
語音未落,香風拂動,一道白影電射而入。
剎那間,只聽鬼谷子吐氣開聲,接著一股黑煙,自手掌湧出。
黑煙與白影,乍合倏分,發出“砰”一聲雷鳴,各自震退六尺。
白影收斂,輕躍出一位如花仙子,鳳目微合,運功調息。
劉老媽急叫道:“公主,你……你受傷了嗎?老奴真該死。”
白衣美女,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回答。
“天地棋仙”倒退之時,鼻中嗅到一股幽香,只覺那香氣聞來舒暢無比,但卻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想張口打個噴嚏,神智已有些飄然脫世。
他猛然一驚立知不對,難道女娃兒掌中含有藥物不成?
恨天矮叟咋舌良久,暗暗忖道:想不到“天地棋仙”的“玄陰毒掌”練到這般火候,若是打向自己,萬難抵擋,但這女娃兒,小小年紀,卻能與“天地棋仙”數十年的修為一拼,雖然看起來女娃的勁力似還不若“天地棋仙”強猛,但令人不解的是,鬼谷子似比她傷得還重。因為他發覺鬼谷子一連變了幾次顏色。
但天震教三位堂主,臉上毫無驚訝之窩,只聽吳文昌欠身一拱,禮貌地說道:“明晚已屆‘金陵採石磯之約’,公主還留在此地,只怕要延誤時刻。”
鬼谷子與恨天矮叟聞言,心頭猛震,齊道:“姑娘就是奪走‘乾坤日月令’的苑蘭公主嗎?”
原來苑蘭公主與香玉公主長相極其相似,除服飾不同外,甚難辯別,天震教三位堂主,均見過苑蘭公主,只道她今晚換穿白衣,不知是她妹妹。
香玉公主突然睜開雙目,美眸一轉,破綻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一笑,如春回大地,百花齊放,眾人不禁看得雙眼發直。
鬼谷子立時忘了調息運功,不禁拿她與另一人相比,心中奇道:林琪花容絕世,足以壓倒北粉南姬,娟秀嬌媚,堪稱武林無二,但眼前這白衣少女,不但朱容絲毫不遜林琪,而且笑厴中含有一種天真嬌憨之態,聖潔純真,清麗脫俗,使人一見之下,如沐春風。
吳文昌等人卻暗暗稱奇,只因他們先前見過苑蘭公主,已留下深刻印象,只覺公主豔若桃李,冷若冰霜,有一股雍容華貴的凜然英氣,卻是不露笑容,尤其鳳目威凌十足,觀者不敢逼視。
這時見她突然綻露笑容,竟是這般和藹嬌媚,令人神醉,不禁心感驚奇。
驀然密室裡又傳來幾聲怒叱,眾人陡然驚醒,劉老媽道:“公主,駙馬爺同殿下被困在裡頭。”
香玉公主秀眉微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