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聿森臉上的敵意褪去,他扶起趴在桌上的裴憶夕,一股酒氣撲鼻而來,他皺了皺眉,臉色有些沉重。
他剛要帶裴憶夕離開,就被一愣二傻兄弟倆擋住了去路,他們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和小夕是什麼關係?不熟的話,我們是不會放心把恩人交給你的。”
就在這時,裴憶夕睜開眼睛,她看著黛聿森,痴笑道:“森子,你怎麼在這裡,正好,我們一起喝酒,酒。。。”
黛聿森心裡一驚,莫不是她又要發酒瘋了?他趕忙抓住她的雙手,面色憂慮道:“小夕,齊凡到處找你,別喝了,我送你回家。”
“不要,我不要回家,我和齊凡已經離婚了,我不要再回去。”裴憶夕拼命搖頭,身體搖搖晃晃像隨時都會倒下去。
黛聿森幾番勸說都無濟於事,裴憶夕是鐵了心不願意回去,他皺著眉頭,索性把她送回她以前住的家裡。
夜深人靜,月色隱入雲層中,深邃的夜空變得更加神秘莫測。寒風吹過,一股涼意穿過窗戶飄進臥室。
床上的人兒打了個寒顫,黛聿森看著躺在床上發冷的裴憶夕,將棉被蓋在了她的身上,起身把窗戶關上。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著手機裡的來電顯示,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裴憶夕,卻沒想到鈴聲把她吵醒。
裴憶夕看著他,語氣平淡的說道:“是齊凡嗎?你別告訴他我在哪裡,現在。。。我不想見他。”
黛聿森皺著眉頭,剛想開口勸她,她卻轉過身背對著他,看樣子是不願再多說什麼。
他看著手機,心裡一番糾結,最後接起電話,卻聽荀齊凡著急的問道:“森子,你那邊有沒有小夕的訊息?該找的我都找遍了,還是沒有她的身影,現在她的手機也關機了,我真的很擔心。”
“齊凡,你別太擔心了,小夕是大人,她會照顧好自己的,也許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不願見你。等明天。。。明天我再陪你一起找好嗎?”黛聿森心虛的說道。
結束通話電話後,黛聿森走到床邊,站在裴憶夕的身後,嘆息道:“小夕,你這又是何苦呢?你不需要為了安妮而放棄自己的幸福。”
他心裡一陣內疚,外面一聲雷響,隨即大雨滂沱,他轉身看著窗外的雨滴,風雨交錯,不禁擔憂起來。
裴憶夕雖閉上眼睛卻沒有睡意,她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心裡十分擔憂。
本是痴人,何必惹人殤?
荀齊凡開車回到家裡,他一身是水,嘴唇凍的發紫。
家裡的傭人見他狼狽的模樣,心裡十分擔憂,忙不迭的為他準備乾淨的衣服。林嫂走進廚房給他準備薑湯,生怕他感冒了。
他從浴室出來坐在床上,枕頭上、被單裡,都留著她身上的味道。他看著窗外下著的雨,眼神有些茫然,眉宇間盡顯擔憂之色。
掉在地上的離婚協議書十分刺眼,他看著那一張薄薄的紙,心痛如刀絞。他相信小夕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一時衝動,只要找到她,兩個人面對面的好好說,她就會回到自己身邊。
一整夜他輾轉反側沒有睡意,往事一幕幕在腦海裡重現,他發現自己一刻都離不開她。
天色漸亮,裴憶夕一整夜睡得不安穩,她睜開眼睛,一陣菜香撲鼻而來。她看著周圍的一切,彷彿回到了過去,母親還在世的時候。
她起身來到客廳,看見黛聿森在廚房裡忙活著,餐桌上擺放著豐盛的早餐。
黛聿森回過頭一臉笑容的看著她,語氣溫和地說道:“睡醒了吧!去梳洗一下,一會就可以用早餐嘍!”
一句看似再平常不過的話,卻觸及了裴憶夕的內心,喚起她的記憶。這幅畫面和這句臺詞是那般的熟悉,好像母親還在,那種感覺很微妙。
她靜靜地看著黛聿森,錯覺使她想起了母親,她眼含淚水,心裡難過不已。
黛聿森不明白她為何哭泣,心裡一陣慌亂,他走到她面前,擔憂的問道:“小夕,你怎麼了?”
裴憶夕擦掉臉上的淚水,尷尬的笑了笑,道:“我沒事,森子,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黛聿森點了一下她的鼻子,不想她再傷心難過,打趣道:“好了鼻涕蟲,趕緊去梳洗一下,不然早餐就要涼了。”
裴憶夕見他罵自己鼻涕蟲,愣了幾秒,和他相視一眼,最後破涕為笑。
餐桌上,黛聿森盛了一碗粥端給裴憶夕,體貼道:“酒醒了喝點粥。”
裴憶夕心裡一陣動容,每次和他在一起只有感動。她在想如果當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