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說道:“病人是高血壓導致的腦溢血,手術後雖然暫時脫離了危險期,不過你們還是要有心理準備。”
“腦溢血?!醫生,怎麼會這樣?”王憬浩面色擔憂的問道。
醫生嘆息一聲,仔細地說道:“病人因為高血壓,又在長期情緒激動的因素誘發下突然發病,導致腦出血。臨床上腦出血發病十分迅速,它起病急驟、病情兇險、死亡率非常高。主要表現為意識障礙、肢體偏癱、失語等神經系統的損害。病人年紀大,又有嚴重的高血壓,而且經常情緒波動,所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黛聿森、王憬浩和易依安十分震驚,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們面色焦慮的看著裴母,心想怎麼好端端的就腦溢血了?還生命垂危?
“憬浩,安安,麻煩你們照顧一下伯母,我去找小夕。”黛聿森交代道。
他忙不迭的走出醫院,心想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小夕。不能讓她們母女倆存在遺憾。
裴憶夕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她看著手裡的玉鎖,心裡一陣陣的刺痛。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任憑老天爺玩弄於鼓掌之間。
她的腦子裡浮現著幾天前在家門口遇見他的畫面。雖然喝醉酒,卻還是隱約聽到他說的話。
“小夕,我這次要去美國待一兩個月,在美國的這段時間,沒有你在身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雖然知道你是我的妹妹,卻還是很想每天都能看見你。我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記得每天的早餐一定要吃,你總是怕上班遲到而不吃早餐。以後別這樣了,知道嗎?”
荀齊凡的話迴旋在耳邊,刺進了她的心裡,她捧著玉鎖失聲痛哭。為什麼絕望後又有希望,希望之後又陷入無盡的絕望?難道真的像黛安妮說的。和他註定無緣?
每天剋制自己不去想他,可是她覺得自己就快要控制不住了。她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要怎麼辦才好?要怎麼做才不會心痛?
外面一陣敲門聲驚擾了她的思緒,她擦掉臉上的淚水,把手裡的玉鎖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屜裡。
黛聿森喘著粗氣站在門口,他看著樓下的車子,知道小夕一定在家裡。
裴憶夕開啟院子裡的鐵門。看著黛聿森一頭汗水,不禁皺眉問道:“森子,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黛聿森拉著裴憶夕的手,思量著怎麼把裴母生病的事告訴她。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他的心裡一陣刺痛。
“小夕,我有事要告訴你。不過你聽了千萬不要激動,答應我要冷靜好嗎?”黛聿森先叮囑道。
看他憂慮的樣子,裴憶夕的心裡有些不安,總感覺他說的事好像很嚴重。因為心裡著急,敷衍的點了點頭。
黛聿森把裴母生病以及醫生說的話如實的告訴裴憶夕。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心裡有些擔憂。
裴憶夕二話不說跑了出去,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面對那麼多次生離死別,龍菱兒、許小昭,親眼看著他們的生命停止,她真的很害怕連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都要離開自己。
醫院的病房裡,裴母還在昏睡中,裴憶夕推開房門和黛聿森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裴憶夕趴在床沿,看著面色蒼白的母親,她心如刀絞,眼裡盛滿淚水,哽咽道:“媽,對不起,都怪我不好,從來沒有顧及你的感受,也沒有照顧好你,反而讓你為我操心。。。”
她心裡萬般疼痛,在她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很多事情她無從招架,更多時候也是無可奈何。
黛聿森走到她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夕,別難過了,伯母要是知道你這麼傷心,她的心裡也會很難受的。”
裴憶夕滿臉淚水,她抬頭看著黛聿森,眼裡滿是痛苦和無奈。老天爺為什麼這麼殘忍,每一次的傷痛都讓自己痛入骨髓。
夜色已深,一輪皓月掛在天際,沒有群星的點綴,月亮顯得有些寂寥。
裴憶夕一個人守在醫院的病房裡,她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在她耳邊說了很多的話,她在心裡祈禱著母親快點醒來。
突然,心電圖上心跳測試有了變化,裴母的心跳明顯減慢。裴憶夕心裡一驚,忙不迭的喚來醫生,她站在病房門口心急如焚。
黛聿森提著一袋食物走進醫院,卻看見裴憶夕站在走廊裡,不禁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小夕,怎麼了?”黛聿森看著滿臉淚水的裴憶夕,眼裡滿是疼惜。
“我媽的心跳微弱。”裴憶夕目不轉睛的盯著門窗,一臉焦慮不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