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
還好,王明山沒有移動死者,其臉上手上都有些擦痕,屍斑集中在正面,致命傷正如王明山所說,後心中的那一掌,將其心脈震斷。
勘察完畢,路峻收起慧眼,閉目思索起來。
結合地面痕跡與屍體狀況,整個案發過程在他腦中慢慢成形。
“案發在昨夜子時左右,兇手與死者相熟,前來拜訪死者,死者開門請其入內,兇手走到這裡,突然偷襲,一掌將死者擊斃,臉上和手上的傷痕是他摔倒後擦傷的……”
路峻把目光停留下一個淡不可見的腳印上,心中估算:“兇手煉體境大成,身高五尺三寸左右,體重一百七十斤……”
他轉過頭去,掃過鐵拳武館一干人等,心中已經有了兩個嫌疑目標,然後不動聲色地走出房間。
“王館主,貴館的人都在這裡吧?”路峻問道。
“除了剛剛出去的高川外,都在這裡。”王明山說道。
“煩請王館主給我介紹一下。”路峻說道。
如果是之前,王明山絕對不會理路峻,但是見過他嫻熟的標記手法,和縝密的心思後,對他的改觀已經發生了變化。
幾乎沒有任務猶豫,王明山便向路峻介紹起來:“這是我師弟劉猛,二弟子趙深,三弟子……”
王明山還沒有介紹完所有人,高川已經帶著天策府的人趕來了。
雖然是命案,但是鐵拳武館武功最高的王明山,也不過聚氣境,所以並沒有捕頭親至,只是來了個老捕快,名喚張濤。
張濤在府中資歷很老,修為卻不高,只是聚氣後期而已。
但是論歲數,他卻是縣府中最大的,也是資歷最老的,就連身為知事捕頭的董修武,對他也客客氣氣的。
張濤再過幾年便可以致仕,回家貽養天年了,平時只在府中從事些文案工作,久不出案子了,也不知今日為何會派他來。
對於路峻這個新人中的名人,張濤自然認得,看到他在場微微一楞,問道:“路峻,你怎麼在這?”
路峻施了一禮,說道:“見過張捕,卑職恰好經過,聽到有命案便進來保護現場。”
張濤點了點頭,擺手道:“行了,這裡沒有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別看路峻張濤兩者雖然都叫捕快,但正職捕快和見習捕快的差別實在太大了,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個在地下。
正職捕快雖然不入流,但卻進入了大唐的官宦體系當中,更因天策府的特殊性,即便陽昌縣令也要恭敬有加,不敢輕易得罪。
可以說,成為正職捕快,才真正算得上是天策府的人。
而見習捕快仍為白身,是天策府的最底層,隨便哪個正職捕快都可以支使他。
按理說,路峻應該聽從張濤命令,但事涉天道任務,他尚未破案,要是就此離開,便要扣除一百善功,直接負分抹殺。
路峻自然不肯,站在原地未動,說道:“張捕,卑職途經此地,恰遇此案,剛剛勘察完現場,請容我向張捕介紹一二。”
“哪有那麼多時間,”張濤不耐煩地一擺手,“現場不必看了,灑家已知道誰是兇手了!”
第5章 隱藏任務
路峻聞言一驚,不待他詢問,便見張濤一個箭步衝到趙深身前,一掌拍在他的肩頭。
趙深只覺一股巨力傳來,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驚叫道:“張捕快,你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緝拿兇手!趙深,你還不老實交代,昨夜如何殺死何晨風的嗎?”張濤冷聲喝問道。
趙深大叫道:“冤枉啊,我沒有殺何師兄,我昨晚一直在房間,沒有出去!”
王明山也走了過來,說道:“張捕快,趙深與風兒一向交好,不可能兇手。”
“不可能的事情的多了!”
張濤冷笑一聲,說道:“灑家來時問過高川,昨晚子時左右他見到趙深從死者房中走出,神色慌張,不是他殺的人,又是誰?”
“我沒有去,我昨晚一直在房中練功!”趙深急忙辯解,衝著高川怒吼道:“高川,你為何要汙陷我?”
“趙師兄,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高川一臉無辜道。
“呵呵,你當然不承認了,可是你可有人證?”
張濤冷笑著接過話來,說道:“鐵拳門招收弟子在即,你與何晨風實力相近,卻只能有一人入選,你為了進入鐵拳門,不惜殺害同門。你只當你做得天衣無縫,卻瞞不過灑家的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