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問的,也就是那個大肚婆鬧上八爺家的事沒被宣揚出去。
蕭歆就道:“雖說我們兩家離的近,不過我這些日子光顧著養孩子了,這一天到晚的也是顧頭難顧尾,哪裡還有這閒工夫關心外面的事,就是弘暉去營裡,我這做額孃的都沒時間操心。”
就這一句話,聽到各人的耳朵裡也是有不同的理解。有認為這是在炫耀兒子多,也有認為這兩個妯娌是不合了。
總之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往後再在這兩位面前說話也都有數了。
等新人進門後,蕭歆隱約就看出了端倪。雖說旗裝寬鬆,喜服更甚,但到底是生過孩子的,從新人走路的姿態上就可以看出一二。更何況她腳上若隱若現的繡鞋不是花盆底,而是平底的。左右又有兩個伺候的攙扶,看著像是矜貴的嬌小姐,其實像足了孕婦。再加上本身就心存疑慮,一下也就對上了。
這個舉動真是很大膽了,以八爺的為人,犯得著為個女人冒這險,就算這個女人真的懷了他的孩子,大不了納回來就行了。這樣勞師動眾的又是給安排身份,又是高規格的娶進門,就不怕八福晉鬧個沒臉沒皮,那時候就真的收不了場了。
再想想又不對,世人都以為八爺娶進門的側福晉是個黃花大閨女,這一進門就生了,就是母雞孵小雞它也得個把月呢。這茬他將來又該如何解釋?
這邊混想了一通也沒想鬧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繞,那邊新人都已經行完禮了。
還是三福晉說了一句,“這姐妹倆共侍一夫也不知道是良緣還是孽緣。”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好接話,又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八福晉那邊。
只見她微仰著頭,高傲的像只孔雀,目送八爺把新人帶走,眼睛裡沒有傷心難過,而是一片寒意。
蕭歆禁不住一個激靈,突然就醒過神來。
整個酒宴上蕭歆就有點心不在焉的了,目光總是似有若無的往八福晉肚子上盯,一直到回去了都不能理解這人究竟是個什麼心態。
“你這是怎麼了,從回來就心不在焉的。”
蕭歆這才發現,自己給四爺斟茶滿杯了不說,還倒了他一手。這會忙拿帕子給他擦,就被四爺給握住了手,“你平時可不這樣,可是有什麼事。”
蕭歆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四爺自己的疑惑以及猜測。“你說她是怎麼想的,府裡又不是沒有女人,幹嘛要費這麼大勁兒去整這些么蛾子,這事要是鬧開了,估計最沒臉的就會是八爺。”
四爺卻說:“如果你的猜想都是對的,那麼老八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把孩子直接當成是他福晉生的。老八這人太在乎出身了,要不這麼些年為什麼遲遲不要孩子,還不是府裡身份高的就福晉一個。如今這樣煞費苦心,大概也是怕事情被捅出去,索性就給安排一個身份。”
“郭絡羅家會同意?”蕭歆更不解了,要真是他們家的女兒也就算了,也都不知道哪來的野路子,進門還不得跟自家分寵,這對郭絡羅家來說完全無利可圖。
四爺點了點蕭歆的腦門,“老八的媳婦敢做出假孕的事不就說明她本身是不能生的。”
蕭歆忽然明白了,郭絡羅家也怕八福晉失寵,如今有個現成的孩子,如果真是個兒子,將來繼承家業也就有了保障。
可即便如此,“皇上那邊呢?這能把旨請下來,還能瞞的住皇上,真要是個有身份的就算了,如果只是個漢人。”等將來鬧出來,可就真收不了場了。
“你替他們操這份心幹嘛,皇上想知道的事誰能瞞的了,人家一心想犯錯誰還能去攔著。”
這是打算悄摸摸的在一旁揪八爺的小辮子吧?
這人真是,使起壞來也是個不動聲色的。
事情雖然想通了,蕭歆也是覺得頭痛的很,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就不能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了這。
四爺笑著說:“所以說你還是在家養養孩子陪陪爺就是了,有的事情不用特意去琢磨,時候到了該你知道的自然會知道的。”
蕭歆才暼去一眼,四爺立馬就領悟了,還過來給她捏肩,哄道:“養孩子陪爺更需要花腦子。”
玩笑歸玩笑,蕭歆還是趁機問了四爺關於隆科多的事,“聽說他以前在盛京待過一段時間,如今又回到御前侍衛上了?”
“怎麼,他讓內婦來你這兒走動了。”
四爺這話不冷不熱的,蕭歆也聽不出什麼態度。不過還是說道:“這倒沒有,不過是聽人說他也去了江口,就是好奇問一問,這人到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