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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真中毒了,為什麼我們一點感覺都沒有?”扭頭看曾公子,“公子,你說是吧?”

曾公子用力地按著自己腹部,卻點了點頭,瞽目老人行走江湖多年,他身上一定藏著什麼厲害的毒藥,要解藥,只能智取,不能用強。這柯、林二人跟瞽目老人撕破臉,實在蠢笨,“梁大哥說的是,我們並沒有人毒發。況且一路多仰仗花前輩屢屢示警,才從狼群裡逃出來。柯大哥、林大哥這麼說,是不是有些恩將仇報了?”

柯護院對曾公子尚存兩分敬畏,聽他說話,臉色便緩和一些,忽地又看瞽目老人、金家姐弟縮在一起,好似生怕誰灌他們水喝一樣,就在心裡篤定溪水有毒,狂笑道:“林兄弟,反正咱們都中毒了,總難免一死,不如拼一拼,逼著老瞎子將解藥交出來。”

梁松咬緊牙關,又去勸瞽目老人:“花前輩,你喝一口溪水,叫柯兄弟、林兄弟知道溪水沒毒。”他身體強壯,一點異樣的感覺也沒有,因此,他不信溪水裡有毒,心裡認定瞽目老人、金折桂不肯喝水,是怕破了“門規”,壞了道行,瞽目老人是神運算元,他的事本就玄,門下有不喝血水的規矩也不奇怪。

“爺爺,我喝。”金折桂猛地掙脫瞽目老人要去喝溪水,瞽目老人跪在地上拉住金折桂,“丫頭,叫我去喝。”

瞽目老人、金折桂哭成一團,金蟾宮不明所以,看他們哭了,就也跟著哭。

“兄弟們都瞧見了吧,快,快抓住他們要解藥。”柯護院喊著,纏住梁松,叫林護院並兩個也對溪水有毒深信不疑的護院去抓瞽目老人。

曾公子喝道:“柯渡善,你敢不遵上令?”

柯護院冷笑道:“死到臨頭了,誰還管什麼上令不上令?公子只管明說,要不要替我們兄弟跟老瞎子討要解藥!”越深信自己中毒,越覺得身子裡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總歸,這異樣就是中毒的徵兆!

曾公子臉色大變,瞽目老人、金折桂三個落在柯護院這莽夫手上,《推背圖》、解藥全沒了,金家姐弟也沒命去英王手上,指不定,跟瞽目老人勾結的惡賊還會將他這本該在西北養馬的人行蹤告訴當今皇上,要是那人捏造出他弄死金家姐弟的事……電光火石間,曾公子腦子裡想到了許許多多的事,躊躇半日,心想自己身上的毒又沒發作,何必一時短見地問瞽目老人勒索解藥壞了日後的大事,“果決”地吩咐下去,“柯渡善違抗上令,先殺了陸大哥,如今又要再殺人。他瘋了,別聽他的,快快設法將他綁了。”

有幾人遲疑了,來回看向曾公子、柯護院。

“一切,從長計議。”曾公子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信曾公子深謀遠慮的人立時將刀劍對著柯護院、林護院;深信自己中毒頗深、命不久矣的,便自發地跟著柯護院“違抗上令”。

梁松看人已經分成了兩邊,怕曾公子不利,就喊:“公子快領著花前輩三個走,屬下隨後就跟上。”

金折桂、金蟾宮哭成一團,瞽目老人拉著他們後腿。

曾公子看向他們這老弱病殘的祖孫三人,暗恨柯護院魯莽,這樣的三個人,還怕他們逃了?怎會急著要逼問解藥?“花前輩,我們走。咳咳。”咳嗽著,奮力用劍將追上來的人擊退,領著磕磕絆絆的三祖孫沿著小溪向下遊跑。

金折桂拄著柺棍,回頭看了眼,見梁松、柯護院等人“奮勇殺敵”,刀光劍影中鮮血淋漓,呼喝怒罵裡割袍斷義,好似有什麼血海深仇、亡國大恨!

“哪裡跑!”柯護院向曾公子追來。

梁松立時一劍下去,砍傷柯護院的手臂。

“弟弟——”金折桂看金蟾宮跌倒,便將他拉起來又向前跑。

先還聽得見刀劍聲,隨後只能聽見呼喝,最後,竟是什麼都聽不見了。

四個人氣喘吁吁地停在山腳下,遠處鄉間日暮時分的炊煙隨風飄來。

“花前輩,在這邊等一等吧。梁大哥武藝高強,柯渡善幾個不是他的對手。”曾公子咳喘個不停,扶著樹,望著雞鳴犬吠的鄉野,暗歎好個靜好的鄉村,難為它沒淹沒在戰火硝煙中。

瞽目老人喘勻了氣,“不行,這風裡水汽大,又換了風向,怕是秋雨要來了。”

“風——”曾公子福至心靈,瞬時識破了天機一般拿著劍指向瞽目老人,“花前輩,你說,你耳朵聽不聽得見,要看機緣。這機緣,是風向吧?”

瞽目老人聽到風聲,又覺脖子上有絲絲涼氣,便勾著嘴角點頭。

“老前輩既然依著風向耳聽八方,那你,當也知道,這一路上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