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折桂張了下嘴,然後馬背一顛簸,就咬到舌頭了,趕緊匍匐在馬背上,目瞪口呆地想阿大被寶哥哥附身了?
“要、要沒有,一個韶字,如何?”阿大牙齒打顫地小心地摟著她,因自己沒什麼文采,唯恐起的不好,便心驚膽顫地等她回應。
韶?美好?金折桂舌頭上還在疼,很是納悶阿大哪來的雅興,忽地聽見狼嚎中,一個女人在叫,忙聚精會神地向山上看。
阿二、嶽瓊、高震三人緊跟著下馬,五人站在路上,猶豫一番,便小心地走上山。
山路崎嶇,五人在火光照耀下小心地向前走。
“我揹著你吧,小前輩。”阿大蹲□子。
金折桂並沒多想,便趴在他背上,輕聲喊:“梁松?梁松?”
喊了幾聲沒人回應,又聽一聲馬嘶,隨後便見二十幾步外,一匹後腰血肉模糊的馬馳過,馬背上兩匹高大的狼狠狠地咬在馬肉裡不肯鬆開牙齒、爪子,又有三四匹狼在後緊緊跟隨。
一匹狼看見五人,稍稍站住,向這邊走來兩步,又轉身順著馬流下的一路血水向前追去。
五人齊齊鬆了一口氣,聽見有女人叫,便快速地向那方向奔去。
火光下,無數黑影張牙舞爪地跳動,尚未走近,就已經驚動了狼群。
幸虧此時狼群大多集中在深山裡,這一群狼只有不到十匹,被受傷的馬吸引開一半,剩下的一半不足為懼。
看見來人,那剩下的幾匹狼便分散開,準備趁隙偷襲眾人。
金折桂趴在阿大寬廣的肩膀上,向縮在粗大虯曲的樹根圍成的凹處看去,只見那女人右半邊臉秀麗無雙,比戚瓏雪更楚楚可憐更妖嬈,剩下半張臉鮮血淋漓沒在黑暗中。那女人顯然受了驚嚇,此時披散著頭髮穿著兵卒衣裳,緊緊握著一柄不知從何得來的大刀,睜大一雙秀美的眸子警惕地瞪向來人。
金折桂又撐著阿大的肩膀爬了一下,探著身子向那女人身後看去,“梁松?梁松?”
“你們是誰?”那女人顫抖地問,一隻手護向身後。
金折桂終於看出那女人身後有個影子,看樣子,像是已經昏厥過去了,“我們是跟梁松一撥的。”
“胡說!他們兩個是袁珏龍的人!”那女人瞪向依舊穿著袁珏龍麾下軍服的高震、嶽瓊。
“我們棄暗投明了。”嶽瓊簡要地說,忽地向阿大左側衝來。
阿大待以為嶽瓊又倒戈了,便聞到一股腥風襲來,隨即嶽瓊揮出的長槍上便挑著一匹呲牙咧嘴的狼。
其他狼嘴角流涎地低聲吼了幾聲,忽地聽見再北邊的狼嚎聲,便捨棄這邊,向北邊奔去。
“我知道你是袁珏龍的小妾聘婷,梁松是我們的人,他的傷不能耽擱了。”金折桂道,說話間,阿大、阿二兩個便挨近那女人跟梁松。
那女人揮刀向阿大砍來,冷笑道:“……聘婷是姓袁的給我取的,我不叫那名字了……”,一擊不中,又要再向阿大砍來,可惜她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不待砍到阿大,便自己跌在地上。
“別動他……”那女人依舊不信嶽瓊、高震是跟梁松一夥的。
“不想他死,就閉嘴老實跟我們走。”金折桂見這女人擔驚受怕得久了,已經聽不進人話,便直接用梁松性命要挾她。
果然事關梁松性命,那女人不敢再說話,手一動,大刀從手上脫落,便再拿不起來。
阿大趕緊去看梁松,摸了摸他的脈搏,“還有氣。”
那女人聽見這一句,就暈了過去。
阿二將梁松扛在肩上,嶽瓊扛了女人,剩下一個高震,瞅了眼地上的死狼,便抬手將死狼甩在肩上,幾人才走出幾步,便聽百步子外,又有人一聲慘叫。
“……走吧。”金折桂道。
其他四人默不作聲地拿著火把原路返回,出了樹林下了山,見拴在路邊的馬匹安然無恙,紛紛鬆了口氣,跨上馬,又快速地向營地馳去。
“救、救我。”方才倒在路邊的人還在。
高震下馬,先照了照那人,見是往日曾在軍營裡見過的人,又看那人腿上被削尖了的木頭貫穿,便將他跟狼屍一起堆在馬上。
“這女人手上有薄薄的繭子,想來她會些武藝,難怪袁珏龍打仗還帶著她。”嶽瓊一手握著韁繩,一手去檢視那女人的芊芊細手,看她手掌裡有些薄繭,便又向她腰上摸去。
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這女人是不是袁珏龍派來做細作的。其他人看見嶽瓊的舉動,也不以為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