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大姐姐呢?又陪著祖母賞花?什麼花都是臭豆腐味的,有什麼意思?”金蘭桂沒好氣地將針線一丟。
冷氏見她已經這麼陰陽怪氣一個月了,抬手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金蘭桂捂著臉呆住,臉上火辣辣的疼,“母親……”嘴一癟,哽咽起來,“母親定是想衛國公府都比弼馬溫好,於是把大姐姐看成寶,我說她一句都不成……”她要嫁給皇長孫,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冷氏成天還掛心著金擎桂,金老夫人也是日日帶著金擎桂、金折桂嬉笑。
“你大姐姐她……”冷氏不敢把蕭綜的事告訴金蘭桂,狠狠地將針線一丟,“好啊,連你大姐姐你都看不順眼了。皇長孫再如何,也是皇長孫,你再說什麼弼馬溫……”
“明明是母親先提起的。”金蘭桂怨毒地瞪著冷氏,若她沒有生了鵬骨,也就罷了,偏偏她是有鵬骨的人,怎麼能嫁給弼馬溫?
冷氏握緊粉拳,須臾,又用力地一巴掌打在金蘭桂臉上,“再提什麼弼馬溫,仔細我用針縫了你的嘴!”拿著針,用針鼻在金蘭桂嘴角戳了戳,聽見一聲輕柔的“夫人”,就沉聲道:“進來。”
胭脂推開門從外頭走進來,疑惑地看著金蘭桂委屈地捂著嘴,走近冷氏身邊,蹙眉著急道:“夫人,您吩咐奴婢換了姜姨娘的藥,奴婢給換了。可如今姜姨娘沒事,奴婢卻看見二少爺房裡的穀雨正在姜姨娘房裡哭鬧,彷彿在說什麼藥什麼沒用。正好老夫人房裡的遊絲過來說話,看她聽了兩句就走,定是要說給老夫人聽了。”
“是穀雨?”冷氏呆住,開始頭疼起來,是誰不好,偏偏是金朝桐房裡的丫頭。
“什麼是穀雨?”金蘭桂疑惑地歪著頭問。
“蘭桂,”冷氏向金蘭桂一伸手,見金蘭桂躲閃過去,悻悻地收手,“你放心,母親這就去給你報仇。”猛地起身,將身上的線絨拍了拍,就帶著胭脂出了金蘭桂的屋子,徑直向姜姨娘屋子裡去,眼瞅見姜姨娘的丫頭要去傳話,瞪了那丫頭一眼,那丫頭立時沒了膽子,垂手在一邊站著。
冷氏、胭脂二人到了廊下,就聽見屋子裡的哭聲,再走近,就聽穀雨嗚嗚咽咽說沒命了。
“開門。”冷氏吐出兩個字。
丫頭們立時去撞門,門內一陣躁動,過了一會子才開門。
胭脂攙扶著冷氏進去,瞧見穀雨紅腫著眼睛,髮絲凌亂,姜姨娘雖整理過衣裙,但從她有些褶皺的袖子上看,方才她沒少被穀雨推搡。
“這是怎麼回事?”冷氏徑直坐在椅子上,打量一番姜氏的屋子,沒瞧見什麼不合規矩的東西,這才收回視線。
“夫人,沒什麼事。”穀雨緊張地看向姜姨娘,沒了方才的氣勢。
姜姨娘垂著手不言語。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冷氏冷冷地看向姜姨娘。
姜姨娘道:“夫人不在的時候,婢妾幫著照看院子裡人。穀雨拿著朝楓做下的糊塗事逼著婢妾給她煎免子湯。婢妾想著,若出了事,二少爺臉上也不好看,就答應了,誰知道,湯沒用……”
“幾個月了?”冷氏眨了下眼睛,又上下掃了姜姨娘一眼:這姓姜的是當真不知道藥換了,還是有意等著看金朝桐出醜?
“……四個月了……”穀雨拉扯著衣裳,“兩個月前奴婢就隱約感覺到了,可、可是,姜姨娘要害我,打胎藥也不管用。”
冷氏深吸了一口氣,料到打胎藥定也被胭脂換成了補藥!叫胭脂看著門戶,然後有意留下姜姨娘在這邊聽著,“四個月了,你如今才來鬧?是指望著我看在你肚子的份上留下你?痴心妄想!”
穀雨有意扯著衣角挺著肚子跪下,“夫人,奴婢沒那指望……奴婢求夫人給我打了孩子,放奴婢一條生路……”
冷氏道:“生路?你已經嚷嚷開了,過會子老夫人那就叫人來,你想毀了朝桐?如今我給你兩條路,一條是死路一條是活路。你選哪條?”
“奴婢要活路。”穀雨趕緊說,她也曾求過金朝桐把她弄出金家,可金朝桐只說他不管這事。
“滿府裡的男人都要守孝,你賴不著他們。據我說,你就賴到花瞎子頭上。”冷氏含笑說,瞽目老人佔了一個院子,又在後院居住,人人都說他年紀大不中用,不必避諱他,她如今就要打了那些人的臉,看花瞎子日後如何再說自己正人君子;太上皇得知瞽目老人做下的荒唐事,也會不屑於搭理他。
“不行、夫人,花爺爺是活神仙,奴婢不能賴到他頭上。”穀雨忙搖頭,隨後又趕緊磕頭,“夫人,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