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一樣,也是去殺朱狗賊?”
瞽目老人道:“殺一個朱統領不頂事,他死了,還有人繼任統領,還會去尋樓家村的麻煩。”又轉向八少爺一群,等他們說話。
八少爺拱手道:“看來是誤會了,聽花老前輩、梁大哥、龐大哥、武大哥說話,大家都是仁義之士。實不相瞞,晚輩玉破禪,與弟弟同在揚州官學讀書,寧王造反時不及逃出,如今在寧王追緝下四處逃命。”
眯縫眼見八少爺竟然報了真名真姓,便也跟著說:“玉無價。”
“玉無暇。”
“玉無雙。”
“玉無痕。”
金折桂聽到玉字,就拍手笑了,“爺爺不愧是活神仙,果然算出是一家來著。八少爺原來是玉將軍家的少爺。”
梁松反覆看了玉破禪一群人,將手上的劍放下,玉無價四個與龐護院、武護院一同放下寶劍。
蒙戰趁機要攻向武護院,被玉無價、玉無瑕擋住,冷笑道:“罷了罷了,如今你們人多勢眾,我死在你們手下也算不得學藝不精。”
梁松怒極反笑,“蒙戰!大敵當前,你還這樣不辨是非!”說罷,對瞽目老人一拱手,“既然大家都不是歹人,請花老前輩施捨解藥,救人如救火,我們急等著進城!”
蒙戰冷笑兩聲,看那黑蜘蛛十分陰毒,也不敢就此離開,盤腿在地上坐下等著看瞽目老人何時給解藥。
瞽目老人道:“老朽祖孫跟梁松三人是一撥的,玉公子還沒說去樂水做什麼。”
玉破禪笑著湊到瞽目老人身邊,“我們也是一撥的。滁州知府是個貪生怕死、貪圖富貴的無恥小人,他早十年前就被寧王收買了。他夫人云夫人卻是個心存大節、忠孝仁義的人,等寧王造反後,看穿夫君是個偽君子,就從滁州知府手上偷了滁州地圖還有朝廷中跟寧王勾結的官員名冊。”
“滁州地圖,朝廷沒有嗎?”梁松問。
瞽目老人道:“雲知府有一大才幹,就是擅繪地圖。他的地圖裡,山川地理、民居城郭無一不有。比其他地圖精細巧妙得多。”
梁松暗暗點頭,“那雲夫人呢?”
玉破禪道:“雲夫人帶著地圖、名冊一路投奔到樂水,想尋她妹夫樂水縣令將地圖、名冊交給朝廷。不料樂水縣令早跟雲知府勾結,又將雲夫人綁著交給雲知府。雲夫人出樂水縣衙前,偷偷將名冊放進了樂水縣令書房內細口廣肚花瓶裡。被人押送往滁州時候,設計逃脫後遇到我們,就將滁州地圖交給我們,等說了名冊下落就自裁了。”
“所以你們要去偷花瓶?”金折桂雖勸說旁人的時候滿嘴忠孝仁義,但她心裡對這些所謂的忠孝十分不屑,若非她老爹金將軍牽扯其中,誰做皇帝對她而言都一樣。
玉破禪點頭,然後說:“我們已經將地圖送給我父親還有金將軍了。花老前輩可知道寧王一直在尋你?他們的人都想要從你手上搶了《推背圖》去邀功。花老前輩不如假裝獻上《推背圖》……”
“這是一招圖窮匕見?”金折桂問。
玉破禪有些尷尬地道:“是請君入甕,將耿成儒引出來,我們趁機將他殺了。群龍無首,料想朱統領看見出了大亂子,也不會再想著去跟一個小小村莊為難。”
瞽目老人道:“小官人,老朽原本也正有此意。”
金折桂沉吟道:“不可,太冒險了。需要從長計議才行。我們一共是一十一人,要救人,需要仔細想一想。要是殺了耿成儒,寧王還會再派了人來,來的人為了給耿成儒報仇,就會來追殺我們,殺不了我們,就會殺黎民百姓洩憤。到時候樓家村不遭殃,其他村子也會遭殃。”
“可是不殺他們,他們一樣為難百姓。”玉破禪道。
金折桂道:“是以,就要想法子佔了樂水縣。”
“我們攏共一十一人,如何能佔了樂水縣?”梁松眉頭緊皺。
金折桂道:“我們不行,可有的是人。如今需要推舉一個人揭竿而起,叫那人領著樂水縣的百姓守住樂水縣城。既然滁州地圖已經送到金、玉兩位將軍手上,想來他們以滁州為缺口,擊潰寧王爪牙也指日可待。如今樂水有人起事,也能牽制住一些寧王兵馬。”
梁松道:“不愧是將門兒女……”想起瞽目老人只說金折桂是花子規,便善解人意地住口。
玉破禪聽到一句“將門兒女”,心中疑惑,繼而釋然,只當梁松在說他,“說得容易,當真要做,又何其艱難。要推舉誰揭竿而起?”望了望眾人,“只能是花老前輩了,花老前輩有老神仙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