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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強詞奪理,子規城就在柔然邊上,要是哪一日被人搶了呢?到底不如正經地做官穩妥。”金將晚道。

“岳父,當初定有人勸你從武不如從文,岳父不也選了從武嗎?”玉破禪反問。

金將晚嘴裡只說“強詞奪理”,最後看著金折桂道:“你瞧清楚了吧,若是他真心為你,定會乖乖地去考功名,正經地在朝堂上做個好官。”

“可是我也沒想叫他去做官呀,況且,父親,你就不以為皇上會為了將子規城納入他的版圖中,給子規城城主一個封號?如今,子規城可是既不屬於柔然,也不屬於朝廷。”金折桂剝了松子喂到沈氏口中。

玉入禪心一墜,看金折桂的意思,這次他想搶下子規城的功勞,也不能了?

金將晚這會子當真有些惱羞成怒了,暗道自己糊塗了,玉破禪有子規城,雖說料想那子規城應當就是個巴掌大的偏遠小村子,但如今子規城也算很有名氣,三教九流、販夫走卒要麼惦記著瞽目老人、《推背圖》,要麼盤算著那城裡不收稅,要麼想著那邊不歸朝廷管轄,都紛紛地奔著那地去。子規城最是朝廷掌握草原的好地方,如此,皇帝大抵會當真如金折桂所說,給玉破禪一個封號,如此,又何必跟那些初出茅廬的人一起擠科舉、武舉之路。

因自己一把年紀,想的還不如金折桂、玉破禪周到,金將晚的興致立時沒了,藉口沈氏累了,把幾人打發出去,隨後握著沈氏的手,感慨道:“我到底是老了。”

沈氏抽出自己的手,原不想理會金將晚,但看金將晚被金折桂、玉破禪辯駁得啞口無言後竟露出可憐模樣,就低聲道:“你老了,那昨晚上是誰在我身上意氣風發來著?”

金將晚聽沈氏這般說,立時又鼓舞了士氣,雖沒能耐再做什麼,卻忍不住再次用言語懇請沈氏再說幾句,以驗證他寶刀未老。

那邊廂,從沈氏這出去後,玉破禪就暗暗地給金折桂使眼色,叫她去花園裡等著。

雨幕之中,金折桂撐傘進了花園,就見玉破禪隨後匆匆趕來,徑直進了梅林中的亭子裡。

“怎麼沒撐傘?”金折桂拿著帕子給玉破禪擦臉,“你到底用了什麼法子叫父親終於也答應了?”金將晚雖沒明說,但看他那態度,顯然就是已經鬆口了。

“你把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玉破禪說完,瞧見金折桂將臉湊過來,只見她小巧的耳垂上掛著一粒米大的珍珠,於是伸手在她耳朵上捏了一下,快速地在她臉上一點,“我送上了豬尿泡。”

“……然後我父親就鬆口了?”金折桂愕然地坐在亭子裡的石桌上,腳上踩著石凳,心想金將晚這是為了自己個痛快,就把她賣了?

玉破禪點了點頭,看金折桂穿著襦裙大咧咧地坐在桌子上,忍俊不禁道:“你這架勢,要進了京城,叫金祖母瞧見,她一準會答應咱們的事。除了我,還有誰敢娶你?”

金折桂嗤了一聲,看玉破禪靠近,就將頭抵在他身上,“回了西陵城,咱們兩人要見面就不容易,等回了京,可不是要一直見不得面了?”

雨聲越發大了,雨滴嘩啦地落下,玉破禪向亭子外打量,見再看不見人,當即伸手拿起金折桂放在石凳上的腳。

金折桂看玉破禪這鬼鬼祟祟模樣,心想這廝要幹嘛?拉了拉衣裳,思量著等會子他想幹點什麼,自己該不該嚴詞拒絕?正想著,卻見玉破禪在石凳上坐下,脫下她的鞋子,就抱著她的腳揉捏她突起的腳踝。

“破八?”金折桂疑惑地探身問。

“聽說用剛打出來的井水擦腳,然後日日揉捏,你的腳就能好。”

“哪裡聽來的偏方?信不得的。”金折桂篤定地說。

“誰說信不得,人家只說日日,又沒說到哪一日停下。要是捏一輩子,興許就好了呢?”玉破禪仰頭去看金折桂,“要是半途而廢了,那也只能怨自己意志不堅,怪不得人家的偏方不管用。”

☆、第134章長兄為父

嘩啦啦的大雨中;亭子外的芭蕉上不住地傳來啪嗒啪嗒地聲音。

金折桂漸漸地覺得這些聲音離著她都遠了;最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地一聲接一聲中,許久胸腔中迴盪著一股陌生卻又令人嚮往的青澀甜蜜,彷彿是一瞬間;自己上輩子的蒼白枯燥;全部被這青澀甜蜜填滿。

“破八……”金折桂覺得自己該羞澀一下矯情一下;至少要露出個芳心被玉破禪打動的模樣,可猶豫躊躇了半日;往日的演技統統不頂用了,幾乎是侷促地看著玉破禪;滿心裡想著自己也得說一句跟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