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這又是多麼痛苦的一跪啊,他害怕愛情從身旁滑落。
突然,他站起來,朝波婉家跑去。他要拿走自己留下的字條,波婉父母看到字條又會有一頓怒火發向波婉。
回到昌平,海子的心情無法恢復到正常。他找到西川、老木,三人在餐館裡閒聊,聊起西藏見聞,聊起敦煌文化。西川透露北京作協將在昌平召開新詩潮研討會,顧城也會參加會議。海子很關心這個研討會,他深深懂得了一禾和波婉說過的道理,一個人必須以群體的身份出現,才能發揮力量。開會那天,他來到會場四周徘徊,希望能碰上熟識的朋友,探詢新詩潮的研究內容,尤其是關於長詩的論述。
顧城出來了,戴著長長的布帽,像孩子一樣用好奇的眼睛看著四周,海子衝上去,一把抓住他。顧城沒料到,說:“海子,你怎麼來了,也是開會嗎?我怎沒看到你?”
海子有些慚愧,說:“我不是市作協的。我問你,你們新詩潮研討會,主要研討什麼內容?
“屁!”顧城孩子般不屑一顧地說,“爭爭吵吵的,什麼也沒研討,跟這些假冒的詩人、詩評家一起研討什麼,沒勁,許多人壓根不懂詩!”
“有沒有研討長詩?”海子著急地問。
“沒有,還是什麼朦朧呀、先鋒呀的,新名詞新術語,我看不管什麼派,讀者不喜歡不認賬就是糟粕,有人在批評我呢,我出來了。”猛地,他又拍著海子的肩快活地說,“不過這次會議還是有收穫!”
“什麼收穫?”海子瞪大眼睛問,“哪首詩得到好評?”
“我認識了兩位女詩人,一個叫文昕,一個叫麥琪,挺有詩意的,這個麥琪也是你們北大一個什麼分校畢業的,劉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