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她記錯了?她本就是官若盈,只是做了個二十一世紀的夢?那就更不可能了!天哪!這個世界瘋了!不然就是她瘋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害怕無濟於事,至少她還活著,還有思想。雖然有點怪怪的,但胡亂猜測也沒有用啊!她不能迴避,而應該勇於面對問題!既然他們都叫她“夫人”,她不妨就暫時這麼下去,看看再說吧!
一抬手,她想將銅鏡拿過來仔細端詳,卻被手上一閃而逝的亮光駭得心驚膽顫!是它!龍紋戒!沾滿血水的龍紋戒!只是這個戒指較新而已,她絕不會認錯的!
“啊,夫人,您的手怎麼流了這麼多血?難道撞頭的時候還撞到了手?快,秋菊,拿止血藥和白布來!”青蓮一時忘了哭泣,忙驚叫道。
官若盈不顧她的驚慌,將戒指看了個仔細,她看出來了,那時因色澤黯淡而無法看清的戒紋,是一對鳳凰。而白玉里,血絲又隱隱浮動。這影像,是她昏倒前見過的!
會不會,她的移魂,是因為它?
官若盈以沒受傷的手拍了拍額門。算了!她放棄!她認栽!她聽天由命!樂天一點的話,她覺得可能是神助她。讓她換一個地方,換一種身份,重新來過。但,可能嗎?這裡,會有她追尋的東西嗎?希望不會東西找不到,就因提心吊膽而死才好啊!她自嘲地笑笑。
罷了!事情一件件地解決吧!管它什麼原因,既來之,則安之。
官若盈一手伸出去給青蓮包紮,一面看向仍垂跪在地上哭的杏兒。那是個漂亮靈秀的女孩,桃紅色的半袖襦裙映得一張白皙動人的臉更是俏麗,頭頂飛髻,珠飾不多,但見可愛。
“杏兒,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她想搞清楚她們起先在門外私語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夫人若不肯答應杏兒,杏兒長跪不起。”
“杏兒!怎麼這樣同夫人說話?”青蓮怕杏兒又受罰,忙衝她使眼色,“夫人叫你起來,你還不快起來啊!”
杏兒仍是固執地不動,“千錯萬錯杏兒的錯,杏兒再也不敢粗心大意摔夫人的釵子了!只求夫人放了四爺吧!四爺只是一時無心,絕不是有意推夫人的!”
“哦?你怎知道他是無心的?”她這會兒可是聽出點眉目來了,大致是杏兒摔了“她”的釵子,“她”便惱怒地罰她或怎麼的,而四爺不願杏兒被欺侮,於是與“她”鬧了起來,最後失手推“她”撞牆,暈了。而恰逢莊主不在,大總管按家規罰四爺跪到莊主回來。籲!總算明白了!不過,這杏兒和那個四爺之間,怕是不簡單喔!於是,她頗有興致地瞧她一臉的驚惶無措。
“四爺真是無心的!杏兒對天起誓!夫人罰杏兒吧!杏兒願代四爺去跪祠堂,杏兒再也不想回四爺身邊的事了,杏兒以後一定盡心盡力地伺侯夫人!杏兒給夫人磕頭了,求夫人放過四爺吧!”語畢,她還真用力磕起頭來了。
“不許磕頭!青蓮,扶杏兒坐下!我沒說不去幫那個誰講情啊!對了,我該叫那個‘四爺’什麼?”
“夫人!”
“少給我瞎貓子鬼叫的,回答我!”
“四……爺。”
“嗯,杏兒是四弟的什麼人?”
“貼身侍女,現在跟著夫人。”杏兒才落座,又被她這一問驚得站直了身子回話。
“坐好,我不吃人的。你為什麼又會跟著我?”
“夫人……要奴婢幫您梳頭。”
“哦。”事情差不多是搞清楚了,方儀——哦不,官若盈也累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申時。”
申時?好像是下午三點到五點吧!好險,幸好大學讀的中文系,不然這臉可丟大了,改明兒個從頭到尾背一次看看。唉!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大總管到哪兒去了?在莊裡嗎?”
“辰時出門採購糧食去了,要到酉時才回。”青蓮答到。
什麼辰啊酉的,聽得累死了,說早出晚歸不就得了麼?
“那好,杏兒,你也別急,等總管回來後我再替四爺求情。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啊!王大夫來了。夫人,您還是……”
天啊!地啊!覺都不能睡啊!官若盈挫敗地嘆了口氣。
對於會找樂子的人而言,打發時間並不是件難事。不知不覺地,她已經在這兒住了一個月了。自從那天她為四弟陸雲揚求了情,令得大總管放了人後,杏兒簡直對她感激得要命,帶她逛遍了山莊上下。而她,也才弄清楚這裡原來是“青日山莊”,